王嫂子干笑几声，伸手指捻了捻，“最爱这个，畴前我们府上还豪阔的时候，夫人当家，传闻……”
“夫人是我们府上的老祖宗，婢子哪敢往那上头想，想一想都该打嘴！”王嫂子悄悄拍了下本身的嘴。
“这事之前……唉哟哟！”王嫂子连续拍了两三个巴掌，“我又想起来了，李大奶奶刚病倒的时候，夫人就让人封了李大奶奶的嫁奁库房，因为封不封库房的，李大奶奶的陪房还差点跟我们府上打起来！唉哟哟！真真是！再往前头想，唉哟我的大奶奶，当初，前头大奶奶那病……那哪是病？那是生生被大娘子和二娘子害的，阿弥陀佛！真真是……阿弥陀佛！”
“大奶奶不晓得，”王嫂子缓慢的转着心机，大奶奶这是甚么意义？她到底想往哪儿问？“先头大奶奶衣服都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工，金饰满是实心儿赤金的，没一样不好的东西，那衣服有估衣铺，赤金不消说了，随便往哪家银庄当铺一进，就是银子，这轻易……”
“嗯！”曲大奶奶渐渐嗯了一起，眼睛微微眯起。
王嫂子急仓促出去，一眼看到曲大奶奶那张阴沉沉的脸，立即办理起十二分的精力，连叩都城磕的格外恭敬。
春妍泡茶的手都在抖，曲大奶奶就着门里门外的哭声喝着茶，孩子哭声略低，曲大奶奶就扬手再打一巴掌，顾姨娘叩首磕的额角渗血，听到儿子的哭声又高起来，嗓子都有些哑了，再也忍不住，崩溃哭道：“……求大奶奶饶命，银子真没在我这里，都被大娘子和二娘子抄走了，都抄走了，另有夫人，都是她们拿去了，顾家也没拿，大奶奶去顾家看看，大奶奶去探听探听，顾家真拿了银子，还能穷成那样，大奶奶求您明鉴，都是夫人拿走了，不过把这黑锅扣我头上，求大奶奶明鉴……”
曲大奶奶伸脱手，长长的指甲在孩子脸上按了按，往下滑到孩子脖子上，两根手指伸开，卡着孩子的脖子试了试。春妍吓的一颗心高高提起。
“也是……大奶奶不晓得顾家的事，顾家两位爷，顾家老爷和顾家大爷，这顾家就是从这两位爷手上式微下来的，先头大奶奶的嫁奁，是这两位爷抢去了，这两位爷拿了银子，可不会往家里拿，这两位爷的银子，全贴给满街的流莺暗娼了。”
“银子过手，那那些衣服金饰呢？也拿去给私窠暗娼了？”曲大奶奶不安闲了，这银子要真是这么花没了，可真没法再要返来，最好被人藏在哪儿，一文没动，就等她找到起出来，大发一笔横财。
见曲大奶奶皱起眉头，脸上的肝火却没增加，王嫂子揣测着接着往下说，“畴前顾家还阔着的时候，这两位爷捧红伎那银子真是海了去了，厥后银子少了，捧不起红伎，就一起往下，这十来年，只能钻私窠子了，大奶奶想想，就如许的货，有多少银子都是过过手，都过不了几天。”
“把这只小牲口扔给她，让她滚！”曲大奶奶想了好大一会儿，俄然叮咛道。
上房内，曲大奶奶斜着咿咿呀呀的孩子，春妍惊骇的看着曲大奶奶，她想干甚么？
“说！”曲大奶奶一个说字带着杀气。
“回大奶奶，婢子就是个婢子，婢子真不晓得。”春妍吓的腿肚都在转筋，如何扯她头上了？
顾姨娘紧紧抱着孩子，惊骇的今后院奔。
“啊？”王嫂子呆了，半晌，猛一拍巴掌，“唉哟怪不得！我就说！”
“顾贱人说，李氏的嫁奁，她背了墨锅，实在都被夫人收走了。”曲大奶奶听王嫂子一起跑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