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爷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半刻钟的工夫,停了步,回身坐归去,看着李桐道:“第一,长公主已经弃了太子,她眼里,现在只剩下两个,晋王,和五爷。”
“当时候,大姐方才出嫁,有身不到三个月小产,就把小产的事瞒下来,等那丫头生下儿子,抱过来,说是本身的宗子,叔父临死前,叮嘱过我,不必认祖归宗,只要他好好活下去,生儿育女就好了,这么些年,姐姐和姐夫拿他当本身亲生的孩子一样,我也几近忘了,这个外甥,实在是我的堂弟。”
李桐回到家,寻了文二爷,没说姜焕璋和高子宜的事,先说了福安长公主最后交代的那两句话,文二爷一听神采就变了,顾不很多说,从速要了马,带着吕福和欢哥儿等几个,直奔上元县。
“唉!”文二爷一下下拍着桌子,“本来是如许,唉!这心,好一点儿了,让我理一理。”
文二爷用力揉着额头,长叹了口气,“唉!明天我归去,姐姐和姐夫正筹办套车来找我,我这个外甥,上个月陪他丈人到都城对赋税,”文二爷顿住话,苦笑中模糊透着丝丝高傲,“他到底是文家的人,天生就懂赋税刑名这些事,他丈人祖上几代人都是粮书,可他替他丈人做过一两回帐,就比他丈人精通的多了,这几年,回回进都城对钱赋帐,说是他陪丈人来,实在都是他替他丈人对这个帐。”
李桐站起来,亲身给文二爷沏了杯茶。
文二爷连声唉叹,李桐也点了点头,县丞被视为吏和官的交界点,一个小吏毕生最高的位置,或者一个志存高远的小吏头一个首要目标,他如许获得的太等闲了,奉上门的东西,内里总会包着或深或浅的勾子。
“对了帐,他也不晓得听谁说吏部遴选赴外任的县丞,跟上回考小吏一样,他一声不响,找了个借口在都城多留了几天,就谋得了一份曹县县丞的缺,唉!他到底没颠末教诲,看不出这中间的的偶合,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