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忙都跟着起哄得救,“六郎该罚!这会儿就得罚酒。照六郎这意义,难不成只要吕状元和李传胪过得去?真是岂有此理,罚他一坛酒!”
“这箭,是宁七爷吧?”墨六娘子有几用心悸的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树,除了那位没法无天的宁七爷,她想不出另有谁敢射这一箭。
对岸的喧哗降落,半晌,一阵破空声传来,亭子里的小娘子们齐齐转头看向声音起来的处所,转过甚,正看到那支没有箭头的箭狠狠的扎入那株娇美的贴梗海棠,满树海棠纷飞而起。
中间的周六镇静的满脸通红,仿佛那一箭是他射出去的,墨七虽说赞叹不已,与有荣焉,却没象周六那样手舞足蹈。
赵明轩拉了下孙邦瑞,推开陈安邦,上前拉太高子宜,孙邦瑞也是聪明人,忙跟着上前,推着高子宜,转头和周六笑道:“六郎说这话,这是要打我这个真正孙山外的脸呢?高兄可不是孙山,高兄背面另有整整一榜三甲呢!”
“宁七爷?”明三娘子一声惊奇声音极低,她没见过宁七爷,不过关于宁七的事儿,却听了不晓得多少了。
“嗯。”停了半晌,吕炎才低低嗯了一声。
世人七嘴八舌笑个不断,吕炎叮咛取了箫管、焦尾琴,墨七找了个大笔洗,拿了枝大染先敲起来,季疏影让人取了笛子,筹议了一支曲子,乐起一起,周六跟着唱了支时下风行的小曲儿,没想到周六这支小曲儿唱的竟然相称不错,只不过从他开口起,世人就拍巴掌顿脚吹口哨,好好的一支曲子,谁都没听清楚。
“看到了吧?我远哥这一箭!这叫甚么?这叫惊天一箭!”周六喷着唾沫星子,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响。
吕炎听了孙邦瑞的话,就明白了大抵,没等他说话,季疏影先上前一步笑道:“高兄是倒数第一,我也是倒数第一,六郎这是想赖戏酒是吧?倒数第一也是在榜,戏酒你是赖不掉的。”
解二娘子反应极快,指着湖对岸,“是那边射过来的,他们这是会文,还是会武呢!这府里到处都是人,这如果误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