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杨舅爷较着好多了,“有人找我,要和我一起做买卖,本钱他出,我一分钱不消拿,就帮他把几大箱银子送到城外杨柳枝船埠,再看上一夜,第二天交到船上,他就给我一百两银子,一百两!”
“快让让!让让!正主儿来了!”
“站住!”姜焕璋一声厉喝。
姜焕璋微微一笑,“时候不对,王爷您看,明天金明池这事,不晓得要惹出多少是非,金明池演武刚散了出来,我们就报官杨舅爷这事,这京府衙门,秦王爷可挂着府尹的名头呢,万一被故意人操纵,煽风燃烧,不晓得要生出甚么事,到时候,不管东风赛过西风,还是西风赛过东风,这事儿的启事,都在王爷这儿,只怕要获咎人。现在的局势,王爷越低调越好。鄙人的意义,不过四万银子,鄙人就先替舅爷把这笔银子垫出去,然后派人悄悄查访,要找到这群骗子不是难事,到时候,连人带银子再拿返来就是了。”
“这正主儿如何才来?都闹出性命了!从速让让!我们让让!”
“还没,家时让人堵住门了,几十口儿,除了老就是小,说活不成了,堵着门要我还银子,四万银子!四万啊!可咋办?我活不成了!”杨舅爷捂着脸,嗷嗷哭起来。
姜焕璋嘴唇都抿薄了,用心看着杯子里的茶,皇上说他这位烂污泥娘舅憨傻不幸,珍惜得很呢,他可不能透暴露内心的鄙夷和恶心,惹王爷不欢畅。
杨舅爷一边谢一边今后退,一脚绊在门槛上,幸亏门外的小厮机警,从前面一把托住了,把他扶直了,再帮着转个身,看的晋王忍不住又翻白眼。
大乔答了这句,也不睬姜焕璋,抖起鞭子,在空中挽了个清脆的鞭花,厉声“都让让!让开!我们大爷返来了!让开!”
陪本日之晋王、异日之皇上小酌了几杯,又随晋王府管事走了趟吏部,报了名姓,写了经历,姜焕璋意气风发,打马往绥宁伯府赶,他得从速回府拿了银票子送到杨舅爷府上,把杨舅爷这事了了,还要从速到晋王府禀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