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看向顾姨娘,起码这一两个月,她不清楚顾姨娘的月事。
顾姨娘呆了,随即欣喜万分,“真的?都怪我太累了!我就说……多谢常大夫,您看胎相可稳?”
“那常大夫来一趟就是十两银子,十两!”顾姨娘一声吼,她真是将近气死了。
除了这些,墨兰还是个能说话能筹议的人,这让顾姨娘的确有种有了主心骨的感受。
顾姨娘今后一倒,病倒了。
没等顾姨娘答话,小丫头一起咚咚跑走了。
“退是死进不能摆布无路,都到这份上了,我就率性一回,又如何样?”福安长公主一脚踹在茶桌上,“老娘临死前也得蹦哒几下,起码帮桐姐儿一把吧。”
绥宁伯府。
“先让人去请大夫吧,不然转头大爷又……”墨兰眉宇间有几分愁苦,低低提示了句。
“还好还好。”常大夫非常无语,月事都迟了一个月了,还毫无发觉,这怀胎头两个月,非常难过,这位姨娘倒是凶暴得很!
墨兰接了常大夫去给顾姨娘诊脉,一起上先说了顾姨娘如何如何不舒畅,难受的的确没法活了,进了屋,顾姨娘头上搭着块浸了水的帕子,正躺在榻上哼哼不已。
另有搭天棚的事,她让人问遍了都城统统的棚匠,个个都要那么贵,搭一个院子就得三四千银子……
绿云正泡茶的手一顿。
“女人如许……到时候真闹的不象话,大爷失了脸面,就怕……大爷脾气上来,女人要吃大亏,这事得早做筹算。”墨兰忧心忡忡,她家女人不能有事,女人有事,她如何办?
墨兰低头出屋,叫人去请了常大夫,再返来,侧身坐到炕沿上,看着低头沮丧的顾姨娘,踌躇半晌,“女人,夫人这寿宴,是大事。”
顾姨娘提着颗心,没想到玉墨……现在叫墨兰了,墨兰的到来,姜焕璋不但没计算,还非常欢畅,亲身发话要给墨兰一等,她给拦下了,给个二等就充足了,一等月钱那么多,墨兰那里用得了?
常大夫还是先去看了青书,诊了一遍,说没事,青书说他诊的不细心,再诊一遍,这一回常大夫从善如流,说刚才公然没非常细心诊,青书还是有一点点气血不敷,这饮食上要非常在乎才行,青书又让常大夫开了几个食疗的方剂,这才算对劲了。
早上,打发走了管事婆子,顾姨娘一头一脸的烦躁,姨母生辰的事,宴席的事处理了,到时候从内里请几个厨子返来,可这宴席摆在那里,桌子椅子又成了事儿,连铺桌子的帏布都不敷,几个库房都翻遍了,好好还能用的,只要三块,这帷布上都绣着绥宁伯府的徽记,内里租必定租不到如许的,这事真是烦死了!
顾姨娘气的差点想砸了手里的杯子,“你瞧瞧,你瞧瞧!这跟怀了龙种一样!不就是怀上了孩子,这女人哪有不怀孩子的?到她这里,明天恶心明天头痛,明天酸明天甜,她另有完没完?这个贱货!”
“喔。”常大夫拧眉,表示顾姨娘伸脱手,又诊了一回,“姨娘象是怀上了,并且,”常大夫顿了顿,“照这脉象看,该有两个月了,姨娘竟然不晓得?”
“是。”福安长公主闷闷答了声,沉默半晌,低低道:“你看桐姐儿,她嫁错了人,就当机立断,搬回娘家,过继兄长,她就没忍。”
常医内行搭到顾姨娘脉上,诊了半晌,皱起了眉,挪了挪坐正了,调均了呼吸,再凝神细诊,诊完一只手,又诊了另一只手,细心打量着顾姨娘的面色,转对问墨兰,“墨兰女人,你们家姨娘的月事,比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