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软香楼就有上好的葡萄酒,阿萝快让人去拿,再拿几只水晶杯来,另有冰块!”墨七仓猝摆动手叮咛阿萝,阿萝亲身下楼,不大会儿,葡萄酒奉上来,阿萝和柳漫、云袖一起上楼。有了柳漫和云袖,阿萝的神情较着轻松下来。
比起她们两个,阿萝这怠工之意,就太较着了。
阿萝带着六分胆怯,四分矜持,站起来,挪到宁远中间。
阿萝规端方矩站在楼梯边上,看到宁远上来,低眉垂眼,插烛般福下去,宁远顿住步,从上而下斜着她看了半晌,这才抬脚持续往里走。
“我送远哥归去。”墨七仓猝窜起来,上前扶住宁远就往下走。
阿萝挪了挪,离宁远不算远,可也绝对挨不着,垂着头,用心一意只斟酒。
他的姐姐和外甥,困在阿谁笼子里已经十年,在笼子里一步步走向死路,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有力。
宁远指着阿萝,眼角余光却紧盯着墨七。
云袖神采微红,挨着宁远坐下,胸前刚好蹭着宁远,给他又斟上酒,“传闻七爷千杯不醉?”
宁远斜着她,再看看一上来就热络和诸人见礼,秋波先送了一遍的柳漫,以及一上来就从多多手里接过酒壶,挨个边斟酒,边娇俏柔嫩的蹭一蹭诸人的胳膊肩膀,显得待每一个都有份不普通的谨慎思的云袖。
宁远进了二门,松开小厮,迎着轻风长长吐了口气,背动手一边大步往园子里走,一边叮咛,“给爷拿酒!”
宁远举起水晶杯,摇了摇,放到鼻下闻了闻,还算对劲的‘嗯’了一声,抬头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表示云袖再倒,“你就坐这儿,别理他们,明天,你只服侍爷就行了。”
阿萝看向墨七,墨七仓猝推了把阿萝,“远哥叫你呢,快去!”
阿萝惊诧看向已经在桌边圈椅懒惰坐下的宁远,墨七的神情也有点僵,随即笑起来,“快叫多多温酒,如何还没把菜全换了?从速,拣远哥爱吃的上!”
宁远再没理她,一杯接一杯喝着葡萄酒,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节拍,眯着眼睛,一脸沉醉的赏识着云袖的小曲儿。
墨七和周六也落了座,阿萝忐忑不安的紧挨墨七坐下,见多多温了酒奉上来,仓猝站起来接过,宁远伸手挡住杯子,懒洋洋道:“这大热的天,还喝温酒,不晓得的,还觉得我们是七老八十不顶用了老朽木呢,不消这个,去楼下说一声,让我的小厮跑一趟,取一桶葡萄酒来,用冰镇了喝。”
定北侯府后园那片湖泊中间的水阁里,宁远单独一人坐在摇椅上,一手拿壶,一手拿杯,一杯接一杯,直喝的酩酊酣醉,摇摇摆晃站起来,将壶和杯子扔进湖子,又搬起酒桶扔进水里,对着水波微微的湖面,双手捶着雕栏,放声大哭。
宁远却当没瞥见,动摇手里那根嵌宝缀玉的马鞭,径直上了楼。
“爷又不是酒桶!就算千杯不醉,爷能装得下千杯?”宁远又抬头喝光了酒,将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指着阿萝,“你过来,让爷瞧瞧。”
这人间的欢乐有多少、有多出色,他能享用、能看到诸般各种有多少,这份痛苦就有多少、有多深!(未完待续。)
宁远又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脚步摇摆了几下,“好象有点儿多了,我先回了,小七。”宁远冲墨七招手,“小六要陪美人儿,良宵一刻……令媛!你送我归去,小爷我……目炫……看不见东西……”
劈面柳漫夹在周六和墨七中间,三小我从划拳到猜枚,猜柳漫手里几粒金豆子,周六猜中了,墨七就拿出张银票子压到柳漫面前,墨七猜中了,就从柳漫头上取一件金饰,金饰取完了,就开端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