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我就把李字小印给她了。”张太太看着文二爷,见他一脸不解,跟着解释道:“李家有两枚李字小印,凭印章,能够到统统的李氏铺子,以及德隆钱庄支现银,没有限额。”
姜婉领着姜宁,兴冲冲直奔上房,吴嬷嬷听两人说要拿库房钥匙盘点大奶奶嫁奁,该修的要拿去修一修,垂着眼皮一声没响,库房那一堆烂污泡,迟早得有人戳破,她本来觉得戳破的事得落到顾姨娘身上,没想到……嗯,大娘子和二娘子去做这事,倒比顾姨娘合适多了。
文二爷悄悄抽了口气,直直的看着张太太,半晌,猛呼了口气,声音微哑,“太太这份气度,文涛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二爷眼里闪过丝丝寒光,“晋王确切极好,软弱无能无依无靠。太太,我们既然入结局,就不能万事由人,姜焕璋现在是晋王府长史,传闻现在极得晋王信赖,就凭这个,我们就不能让晋王入了长公主的眼!对长公主来讲,挑选有二,对我们来讲,只要一个!”
管家轻易,可帐上太空,底子没有几两银子,没银子,她那么多宏伟打算就发挥不开,比如,她和阿宁每人应当再添几个大丫头几个小丫头,再如何着也得象李氏那样吧,四个别面机警的大丫头,一群知礼懂事的小丫头。
张太太下认识的抓住了衣领。文二爷嘿嘿笑了几声,“太太别怕,这跟太太做买卖,也没甚么两样,不过这桩买卖做的略大些罢了。”
姜婉斜着婆子,嘲笑一声,“想跟我耍花腔,你们,都起来,先站到外头去!”
文二爷眼睛微眯,干笑几声,“嘿嘿,头一步只是头一步,既然出了手,现在的局势,就怕长公主到时候想罢手,这手却难收归去!一步一步,很快就会扯进那桩大事里。皇上四个儿子,长公主和周家反目,和周贵妃更是相看两厌,就算长公主大肚能容,周贵妃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人,周贵妃这一头,就不消想了。除此,另有晋王,和五皇子,晋王。”
可府里的丫头她都看遍了,没有她能看上眼的,只能外头买,这些丫头竟然不便宜,能看上眼的,一张嘴就是上百两银子!
姜婉拿了钥匙,带着姜宁和几个丫头,又叫了几个看得入眼的管事婆子,直奔库房。
“二爷放心。”张太太低低答了一句,文二爷退后一步,再次长揖到底,辞职出去。
张太太低眉垂眼,抿了半杯茶,才放下杯子,看着文二爷缓声道:“明天上午,有个姓姚的尚宫,说是长公主的别庄里要修栈道,银子一时周转不济。”
“太太放宽解,女人是有大福之人。现在都城的非比畴前,宁远,毫不是凡品,长公主头一着棋,竟然抛出了五皇子,这事……可真是巧!”
姜婉眼睛顿时亮了,“你说得对,她的嫁奁都踩坏了,总得拿去修一修,走,我们找阿娘拿钥匙去!”
“您看看这个。”婆子站起来,将一只赤金澡豆盒递给姜婉,姜婉拿着澡豆盒翻来翻去看了半天,拧着眉头冷下了脸,“哪儿不对,你尽管说,难不成这点子小事,还要我教诲你?”
张太太微微蹙眉,半晌才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感觉,桐桐……心机太重。”张太太想着女儿的非常,忧心之余,又心疼万分。
“一步错了,就是万劫不复!”张太太的心紧成一团,一片寒意。
“二爷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张太太悄悄吁了口气,“也不晓得长公主到底想做甚么,她毕竟是个女人家,清修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