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看着她没说话,这宁家的凶恶彪悍,本来是家传的。
“嗯,他在福音楼肇事时,我和阿娘恰好也在福音楼。”李桐多解释了一句。
福安长公主论述中夹着点评,李桐‘嗯’了一声,岂只季世,就是本朝,建国还不算太久,所谓乱世,可儿心又能好哪儿去?
福安长公主眼神微亮,啧啧叹了几声,“这才喝采男儿!”
“太祖本来要给宁氏封王的,一个异姓亲王,可宁重海连上了十四道折子,一道比一道诚心,说宁氏之功不敷以酬王位,也要给宁氏子孙留下进步的余地,连国公都不肯受,只受了个世袭侯爵,定北侯。太祖的日记里,对宁重海,推许赞美之极,太祖,可比宁重海大了二十多岁,这位宁重海,跟其祖比,不能说青出于蓝,可起码,不比其祖宁腐败差,对了,宁重海也极其都雅,没有其祖儒雅,却比其祖更加豪气勃勃,气势更足。”
福安长公主叹了口气,“宁家这位先祖,我实在佩服得很。宁腐败到了北三路,被发卖到颜家,颜家当时是北三路土著头人之一,颜家这一支,不算大,也不算小,可跟别的的头人比,颜头人好就幸亏,只要一个女儿,本来是筹算招个上门半子,在北地,男到女家很常见。可厥后,颜氏嫁给了宁腐败,成了宁家媳妇,宁颜氏!颜氏了生了三个儿子,老二姓了颜,就是现在的关外颜家,老迈和老三都姓宁,宁远这一支,是长房,可宁家,你只传闻过宁远家这一个嫡支,是不是?”
宁家先人,叫宁腐败,中了秀才后,娶了先生的女儿,结婚一年后,有了个儿子,儿子两个来月的时候,有一回宁腐败应朋友聘请外出玩耍,第二天回到家里时,发明妻儿已经横尸血泊。”
李桐看的惊奇,从速点头,好象……是挺都雅的,不过她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那幅一起横行的作派,长公主不问,她都没想起来他确切长的相称都雅。
“嗯。”李桐点头,宁家嫡支,确切是只传闻定北侯府这一支,就是定北侯府,人丁也不算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