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顾姨娘叮咛老孙嫂子。
“那就好，多谢常大夫，过一个月，再烦常大夫来请个安然脉。”姜焕璋陪着常大夫出去。
顾姨娘出来打发人去请了常大夫，站在廊下，狠抹了几把眼泪。
青书紧紧盯着姜焕璋的神采，内心一阵轻松，行了，总算有缝儿了，她就晓得……哼！她还怕了她了？青书带着几丝对劲，斜了眼一脸惶恐的顾姨娘。
顾姨娘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浑身都焦了，死盯着青书甚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恨不能跳上去，把那肚子踩成一个透明大洞穴！
她让人归去探听过玉墨，说是她到绥宁伯府那天，她就被大哥收房了，既然被大哥收了房，那就是大哥的人了，她也没甚么话说，可现在，她如何来了？不能让她出去，还是本身畴昔，先问清楚如何回事。
“我没怪你。”姜焕璋脸上闪过丝烦倦，“让人看看，大夫来了没有，饮食上，不要苛扣，起码，畴前如何样，还是如何样吧。”
姜焕璋目光有些呆直，看着顾姨娘，象在看一个陌生人，顾姨娘内心生出股惊骇，正要再解释，姜焕璋有几分有力的挥了动手，“这事，归去再说，再如何，我们府上向来没有苛扣过下人饮食的先例……”
“黄大夫都说了，还请常大夫……常大夫诊金也不便宜，归正真怀上了，肚子总要大起来，常大夫来不来……”顾姨娘从里到外浸在酸醋里，请常大夫，她恨不能给这个贱人把阎王请来！
玉墨抬头看着她，呆了半晌，低低道：“不是，我不肯，我就是在大爷院子服侍，没有……没有……收，大爷没对我不好，是我……病了一回，方才好，女人，我还是畴前的玉墨，还是……跟畴前一样。”
姜焕璋的话俄然顿住，绥宁王府的衣食用度，一贯是都城的标杆，他不晓得听到过多少回，要说谁家衣食用度‘就是绥宁王府的人来了，也说不出甚么’，绥宁王府的私房菜，连皇上都找他抄过做法法门……
顾姨娘死死盯着青书的肚子，这目光过于凶恶，青书下认识的两只手一起护在肚子上，毫不逞强的盯归去，咬牙切齿道：“想欺负我，别做白日梦了！”
后角门门房里，玉墨一身打扮倒还整齐，就是瘦的几近脱了形，看到顾姨娘，眼泪泉水普通涌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叩首，只哽咽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