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有点出息!”文二爷将策论拍到长案上,又用手里的折扇在那张策论上狠敲了几下,一脸嫌弃,“筹办推动一甲的文章,必然要主考官首肯,他不赏识你,如何进一甲?莫非你想落到三甲里去?”
这些都是畴前顾氏常跟他说的话,凡是有人奖饰李氏府务打理得好,碎务打理的好,顾氏就会跟他说这些话,说了几十年,他感觉她说的极是,不就是如许的么?有甚么难的?
这连着半个多月了,每天定时畴昔,定时返来。
“行行行!都听你的!”文二爷想着中午这顿大餐,表情更加好了,哈哈笑着,往前面去寻李信。
“看不懂帐?那帐有甚么都雅的?不过是对一对数量字加减错了没有,哪用得着本身对?凡是会计帐的丫头都会对,你不会筹算盘,找个会筹算盘的当个手脚,这府里也不是没有会筹算盘的,这有甚么难的?另有人手,如何会缺人手?满都城那么多经纪行,想找甚么样的人没有?那经纪行出来的,个个都是生手,哪用得着她再调教?这有甚么难的……”
“虾肥不肥?肥了就给我也来份炝虾!我要多放点腐乳汁,醉蟹就算了,没甚么吃头,拿几只蟹给我炒个年糕吧,年糕要不软不硬,要糯,要弹牙,八宝鸭子能不能把骨头都拆洁净?”文二爷笑的那叫一个亲热,满府里,他对小悠最客气。
李信正在专注的写他每天一篇的策论,文二爷站在中间,看着他写完最后几个字,捻起来一目十行看了,“你这文章平实易懂,今后写折子,这一条能占点便宜。来岁春闱的主考官,说是进了腊月才气定,一旦定下来,就不能再见外客,不过。”
这些话几近不消颠末姜焕璋的脑筋,就熟极而流的从他嘴里流出来,不断的流出来。
“第二个,就是季疏影,可惜,”文二爷叹了口气,“季疏影心结深重,为人又非常冷酷,他连秋闱都不考,这春闱的事,只怕会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闻不问。”
满府里,小悠也最喜好文二爷这位门客,看他回回用饭那么痛快享用,作为厨娘,她太有成绩感了。
“季兄……”李信看起来有几分游移,“象是想考一考本年的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