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嘻嘻一笑道:“见世面跟娶媳妇怎一样,又是娶了姐姐,这可真是我这一辈子头一等得顺心之事,姐姐放心,我安然虽不济,总不会让姐姐跟着我受一丝一毫委曲,你若不信,我与你发个毒誓便了。”
如此才子怀,柴世延哪还受住,急仓促便要去拽玉娘裙带儿,想着与昨儿普通先利落一回,玉娘那里肯依,却又敌不过他力量,便恼道:“若再如此,瞧我今后还理你,彼苍白日当我这里是由得你胡乱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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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安然一伸手扯住她衣裳袖子道:“听娘院子里婆子胡说了两句,我心都凉了半截,这一起你又不与我说句话儿,由得让我一人胡思乱想,倒冤枉了姐姐,姐姐莫恼,待转头我与你好好赔不是,只现在这事急呢,你可跟娘说了未曾?”
玉娘倒是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儿,柴世延便跟背面秋竹道:“怎也不看着你娘些。”秋竹忙道:“奴婢堂屋里服侍呢,娘跟老夫人陈夫人里屋炕上吃酒,故未曾瞧着娘吃酒。”
秋竹暗道,这可真是,怎就没个消停,这边刚整治了董二姐,高孀妇还浮着呢,如何又招来一个冯娇儿,虽说娘嫁进柴府,面儿上瞧着穿金戴银风景,殊不知暗里苦处,倒不如似她这般,嫁个安然这般男人,虽无大出息,好歹落个安稳平顺,况安然机警,想将来也不至于困顿。
柴世延用眼觑她,显见吃了酒,一张俏脸上红红白白,更加添了几分鲜艳之色,明眸含波倒透出几分娇媚来,内心不免痒痒上来,见小荷仍一旁,怕玉娘着恼,虽不过一个丫头毕竟是她屋里人,遂挥挥手让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