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见她如此,也是没法儿,只得作罢,玉娘见他歇了心机,才道:“有件事需与你商讨,后儿是三月月朔,婶子令人特特送了贴儿来,邀我与她去县表面音堂上烧香拜菩萨,想我这一去没一日回不来,丢下家中事倒有些不放心,铺子里若无事,你早些家来,你我都不家,不定丫头婆子们如何胡反呢。”
秋竹这才恍然道:“怪不得听安然说,爷正筹算着开当铺,原是个赢利买卖。”
一时吃毕,让人清算了桌子下去,又说了两句话儿,柴世延便按捺不住,令人铺床熏被,玉娘想到子嗣,也不与他扭着,两人联袂入榻,这一宿乱云飞雨好不癫狂,至天明方散。
玉娘道:“这个你不知秘闻,刚我也是听爷说才知,想我们这高青县里,从南往北从东到西,哪另有第二产业铺,不就一个高家,却又背面街上,不及我们铺子门面靠前,又敞亮,虽不是当铺,也常有人来当东西,若赶上好谋生,倒是赚得几个好钱儿。”
那伴计受教,把东西收进库里,柴世延出了铺子门,内心揣摩,高家这当铺真真是个好谋生,原还说纳了那高孀妇,她手里这份家业买卖怎谋不进本技艺里,现在应了玉娘,倒惦记不上了,却也好,高孀妇阿谁浪荡,性子,却不是良家妇,纳进府来终是祸事,提及来当铺有甚难,本技艺上又不是没银子,何为谋她,干脆本身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