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道:“一大早寻不见你的影儿,赶是躲懒去了?”
玉娘听了,不免有些愧道:“昨儿玉娘内心头焦心,去县衙求了我那婶子,她言道使管事出头,银子已然送了畴昔。”
回过甚却说柴世延,见玉娘使秋竹送了银子出去,不由道:“这婆子性子奸猾,不是贪着赏钱,如何爷未应下就张扬的满天下都晓得了,只挨了爷一脚算她的造化,依着爷的脾气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老货,方解了这心头之恨。”
玉娘忍不住捻起一支木槿道:“那里来的这些花?”
说着话儿,便扯了她高低衣裳,只留一件大红抹胸在身上,柴世延见那抹胸端的轻浮,瞧着似纱非绸,帐外案头的灯影透出去,落在玉娘身上,照见里头一对玉,乳,儿,颤巍巍白嫩嫩勾人的魂儿。
玉娘道:“便她奸猾,你也不瞧瞧她的年纪,还尽管说这些狠话,甚么大事,值当要了她的性命,纵不为旁的,也当为我腹中的胎儿积些善德才是。”
内心却不由讶异,过来询她:“玉娘今儿要出去不成?”
秋竹忍不住笑了一声,吃玉娘一瞪,忙垂下头去,玉娘道:“统共就我一个,那里戴的完这些花,不若留下两支,剩下的与外头的丫头们分了,也免得谢了可惜。”
柴世延听了,神采回缓道:“如此还罢了,由这老货捡了便宜去。”瞥眼瞧着玉娘却道:“这话儿揭畴昔,玉娘可另有甚话说与爷的?”
说着去屏风后寻出来,玉娘立起来想换衣裳,一昂首却见柴世延歪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笑眯眯瞧着她,那双眼不住在她身上瞧。
柴世延昂首瞧她,只见她十指芊芊若翠绿玉笋,双手执杯儿敬过来,一张粉面莹润细白,鸦青云鬓堆在一侧,更加显得目似春水,仿佛荡着万千情义,那里另有半分暖色,一顷刻,真好似冰水溶解,接了她手中的杯一饮而尽,只觉那玉液美酒也不过如此,内心暖融融热乎乎,说不出如何受用。
秋竹道:“灶上的婆子言道,端五那日爷让她扎了几样粽子,说等娘家来过节,却因事担搁,未及的吃,正巧灶房另有新奇粽叶,便扎了两只果馅儿粽子,虽过了端五,也只当应了骨气。”
柴世延听了,才站起来道:“正该去县外头逛逛。”撩开帘子人未出去,却又回过甚道:“爷晌午纵不家来,后半晌也必返来,玉娘记得等爷吃早晨饭。”说毕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柴世延见她这些话都与本身说,可见破高兴结,当本身是个最靠近之人,便道:“终是你家的祖宅,若落到旁人之手的确不当,你既故意,待爷寻人从他手里买下也就是了。”
说着挑眉瞧了玉娘一眼,从篮子里,寻了一朵大红的芍药花簪在玉娘鬓边上,对着镜子打量半晌道:“倒是这般才班配。”
只等进了里屋,便搂着玉娘上榻,见玉娘虽脱了外头衣裳,里头却仍穿戴里衣,不由凑上来道:“现在蒲月里,玉娘还冷不成,穿这些做甚,不若脱了,你我好安闲。”
柴世延听了笑道:“他倒是会上好,上月里才移过来的,不想开得这般好了,可不正应了那句花好月圆。”
秋竹愣了愣,暗骂,这小淫,妇也不知藏甚么东西,倒这般怕本身瞧见,正赶上婆子出来唤她出来给娘拿衣裳,便也未顾上她。
秋竹应了,提着蓝筐出去,本身挑了一支木槿戴在头上,剩下的想着交给小荷,使她拿出去给那些外头的丫头或小厮的媳妇儿们,年纪也不大,得一支戴在头上,指不定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