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姐大喜,忙迎了出来,至外间,晓得他已吃过,便让婆子打了洗脚水来,脱鞋褪袜,亲蹲下身子奉侍他洗脚,一边让钏儿进寝室焚香薰被清算伏贴,一时泼了洗脚水出去,先服侍着柴世延半靠床榻之上,她本身去屏风后,洗了身子,重又涂了脂粉,换过一件薄绢裙儿,透纱衫儿,散了头收回来,上榻来,把帐子放下,伸手与柴世延宽衣。
先头他另有些恼,现在却不当事了,旁人说甚么也只当个耳旁风,只要酒有乐子就成,是个看似夺目,实则胡涂荒唐后辈。
与她嬉笑打趣道:“二姐也是久厉风月,这物事也不知经了多少,怎现在还如许惊骇,倒让爷希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董二姐听了眼睛一亮,忙抬手理了理云鬓,想着一会儿见了柴世延,如何如何说来,内心想着,忽见眼瞅到跟前了,安然忽转了个身,瞧着要往书房院去。
后虽寻医问药勉强治愈,到底留了个根儿,兼他又不知好生将养,略好些便来院中取乐,虽色大,何如伤了底子,没弄几下便软哒哒一条下来,日子久了,阮小二这个名儿倒叫愈发清脆。
既被她拦住,柴世延也不好再往旁处去,又见她云鬓半挽,瞧着本身神采有些战战兢兢,一双妙目中泪光点点,好不委曲样儿,不免生出几分怜意,伸手挽她手:“爷恼你甚么,莫要胡乱猜忌,便去你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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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一双色眼董二姐身上打量一遭,呵呵笑了两声道:“几日不见瞧着二姐肥胖了些,穿了这件湘妃色衣裳,更加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倒添了几分荏弱之姿,都雅是都雅,就不知禁不由我们柴大爷,我可事前知会你一声儿,别瞧我们柴大爷生了一张姣美面庞,那底动手腕使唤出来可不普通,别转头折腾狠了,可不让民气疼慌,依着我,倒不如莫攀阿谁高儿,略低些瞅瞅,跟了你家阮二爷吧!”
正想着,便见远远那边仿似安然提着灯过来了,她揉了揉眼,问身边小丫头钏儿:“你瞧那但是安然?”
虽吃了些暗亏,这周养性倒是个靠谱,没多少日子,便勾了柴世延来,老鸨子唤她去席上弹唱服侍,她自是欢乐不堪,忙着打扮打扮安妥,抱着琵琶去了,弹唱一曲。
柴世延见她生白净很有姿色,早动了心机,这会儿又见她脚也巧,便合意,当夜宿她房里,联袂入账。
想院中,日日吃酒弹唱好不热烈,现在这冷月寒窗孤枕难眠,却甚么时候是个头,陈玉娘也不待见她,头一回敬茶,也只淡淡与她说了两句场面话儿,不咸不淡,常日她去存候,也推说身上不好,让她归去歇着,一来二去她便也不去上房了,只她这个小院,就一个丫头两个婆子,常日无事就廊下做针线,与她们有甚话说,是沉闷非常。
董二姐夙愿得偿,欢天喜地进了柴府,不想自她出去,倒冷了下来,柴世延只进她房里数得着几次,便脚步罕至,连个影儿都不见了,一两日她还挨得,这一月两月畴昔,她怎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