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大殿里沉寂无言,盗汗从背上排泄。
“本觉得没有了孩子她就会收敛着些,那里想到这气势是更加的盛了。”莲妃收起笑容,蹙着眉头,又道:“昨儿个皇后向本宫提及皇上为了弥补丽嫔失子之痛要把她晋升为妃,如果真让她晋为妃位哪另有本宫的安身之地?巧玉已经为本宫备好东西了,这件事就劳烦公公了。”她翻开一包东西,是红色的粉末,我心说可不是甚么砒霜之类的毒吧,那这也过分愚笨了。
我一愣,不晓得如何答复。
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他,那日宫宴上,他在一群大臣当中最为显眼,一袭青衣冷傲了多少官家女子,我还记得北宇瑾辰提到他时有些赞成的微微上扬的腔调,他向来不等闲夸一小我,但他奉告我,天下第一谋士――凛冽。
莲妃刚喊出一声是谁,我筹办拔腿就跑,起码留下个背影他们查也要查一阵子,谁料微张的唇被陌生的手掌捂住,拉到月季丛中,我扑到那人的身上,月季锋利的小刺划伤了肌肤。
“嘘。”他表示我不要出声,离得如此之近,仿佛一呼一吸都劈面而来。
我跪下伏在地上,桌沿上滴答滴答的流着莲子羹的汤水,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手背上,烫出一片红印,我嘴里悄悄地吸气来减缓疼痛,身子不敢挪动半分。
“娘娘,看来隔墙有耳。”小寺人掂了掂手中的药包。
冷静靠近,山隙间看到莲妃笑容嫣然的面庞,透着几分诡异。
入夜,寒气正浓,渐渐邻近初秋,还伴跟着淡薄的雾气。
凛冽,本来凛冽就是那日的面具人,我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脖颈上残留的藐小刀痕,模糊记起那日他所穿的一身墨黑,袖口上乌黑的似龙似蛟的图案与青衫上的袖口图案是分歧的,我竟然都没有发觉。
他眼中有一抹笑意,又极快的消逝不见,只余下冰冻三尺的幽深之瞳。
我用力翻身坐在花丛中,他才起家,也顾不上衣服上的泥土花叶,伸手拽起我,一时无言。
“物归原主。”留下这四个字,就傲然拜别。
“奴婢多谢......多谢大人脱手相救。”
他眼中的疏离淡然,衬上刚毅的面庞应当是极其冷峻,却恰好生的如翼般的睫毛,添上一份缠眷的迷离。
我紧紧拽住他淡青的衣袖,温馨下来,内心莫名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