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遭到她的目光在我脸颊上停驻,“你这左边的脸是如何回事?”
“回娘娘的话,年幼时不慎被火灼伤。”
面前的贵妃椅上协斜倚着一个慵懒的美人,凤眸轻挑,朱唇不点而红,一身月蓝的苏绣望仙裙外罩着一层昏黄的滚雪细纱,不盈一握的腰间系上了玫瑰色的绸带,公然是个惑人的主,我略略扫了一眼,将头低垂,尽量显得谦虚恭敬。
“这边可有露水?”我问
慕含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不喜浓茶却又不喜淡茶,偏好清甜之味。”
丽嫔勾起一抹嘲笑的的弧度:“难为你们主子故意了,你先起来,同本宫讲讲这茶是如何沏的?”
“你不消照看柳美人么?”她问道。
我翻开随身带着的玫瑰凝露,丝丝香气沁民气脾。
谁操纵谁,谁被谁操纵,身在这后宫中的怨女是最丢脸清的。
北风阵阵,白雪纷飞,皇城高台之上,一袭红衣的女子衣衫薄弱,长发未束,腕间的红纱随风而动,在空中变幻着瑰丽的色采,没有笙箫乐响,她却足尖生莲,步步婀娜,裙摆如曼珠沙华悄悄绽放。
“素锦。”慕含笑嘻嘻的走出去,镶银边的粉色宫装略微有些潮意,我昂首问她:“外头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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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比来但是对劲得紧,呼风唤雨的,脾气是更加娇纵了,昨儿个我沏了三次茶都分歧她的意,还骂我是蠢货!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么,我......”说到这,我赶快捂住她的嘴,在宫里说错一句都是致命的。
“本宫问你,今后你可情愿来这伊菊宫奉侍本宫?”丽嫔把玩动手里的四胡蝶银步摇。
我抬开端,又跪了下去:“奴婢谢娘娘赏识只是我们主子病重,奴婢需得留下来服侍,怕是要孤负娘娘的美意。”
“丽嫔现在很得宠吧?”我帮她理了理混乱的发丝,她娇俏的小脸有些虚疲惫之意。慕寒的姿容在宫中也是上等,说不准甚么时候也会成为后宫中争风妒忌的妃嫔,她一向都是不甘居于低位的。
丽嫔笑道:“一个将死之人有甚么好怕的?我看素锦这丫头是不想被指去冷宫,来这里寻前程罢了。”
到了伊菊宫,竟然像蓉香园普通暮气沉沉。丽嫔因身怀龙种,理所当然该当热烈一些,怎会如此清冷,宫人们各干各的,大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唯有宫内的雏菊和大丽菊开得正艳,这会子正值隆冬,伊菊宫内的能工巧匠倒也是短长,竟让这不应时宜的花开得这么好,我正要发问,慕含将食指抵在唇上,表示我不要出声。
城外的老百姓围城一圈,指指导点,言辞中除了歌颂另有可惜。
“嗯,露水常备着呢,娘娘喜好用雏菊上的露水泡茶。”说着,她便取了一个小玉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