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施施然站起家,一步步向天子靠近:“陛下,这是你的债,当年若不是你,他也不会要遭到这些磨难,若不是你,宫樱也不会死,若不是你,弗安又何必跻身佛门?”
“你!”天子急怒交集,忽而嘲笑起来:“你觉得如许就杀得了他么?”
她忽而笑了笑:“有本领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当年做的事便会传遍天下。”
文斑斓忙低下头:“请陛下明鉴,太子殿下慧眼如炬,知人善任,即使您不信臣女,也该信赖殿下的为人,他岂是沉迷女色之人?想必诸位大人也清楚殿下的为人,他可有过不当的举止?身边更是没有过女子,不过是看在臣兄的份上对臣女多有照顾罢了。”
五皇子被她一噎,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苏青筝嘲笑一声:“还是五皇子不敢?”
文斑斓手指抖了抖,下认识捏紧了那赤色小环,尽量保持声音安稳:“回陛下,臣女晓得。”
她殷红的嘴唇一字一字说着,天子面色白了白:“那又如何,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
走到殿外,太后对莫姑姑说道:“一会儿派人奉告皇后,哀家比来心神不宁,请她抄一百卷法华经到佛前朗读三天。”
文斑斓摇点头:“不,臣女有错。”
天子嘲笑一声:“很好,既然你情愿承担惩罚,来人,将这个女子拉下去处死!”
她走后,天子面上的冷意垂垂退了下去,摆摆手表示世人分开,太后由莫姑姑扶着起家,叹了口气:“天子,祈煜的事……”
苏青筝愤恚地盯着五皇子:“五皇子殿下美意义,既然担忧表哥孤傲,为何你不亲身作陪,方可彰显兄弟情深!”
文斑斓微微昂首:“回陛下,是。”
天子嘲笑一声:“嘉宁郡主这张嘴还是那么巧,说的朕都有些忸捏了,提及来,让你去大漠的也是朕,朕反而没有护着你,真是有愧于你的父兄啊。”
那些大臣听闻此话,仓猝跪倒在地:“臣不敢!”
天子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冷声道:“你是有罪,因为你一时不慎扳连了太子,如果不是你,太子会好好的在坪洲查案,如何会被刺客围击!”
文斑斓听着他一口一个地府之下,一口一个英年早逝,眼神顿时像覆盖了一层冰。
想到这里,她眉头很快皱了皱,眼底染上不悦,但是只是一刹时便消逝不见,快的几近没有人发明。
文斑斓微微点头:“臣女犯的错臣女情愿一力承担。”
天子见她不说话,不由沉下脸:“如何,这莫非是朕冤枉了你?”
文斑斓垂眸:“臣女并未做过粉碎两国干系的事,臣女只是个女子,就算故意要粉碎两国干系,又如何会有机遇呢?难不成臣女竟能拿到陛下与大漠的通关文书么?”
扶鸾郡主扫视了四周的大臣一眼:“本郡主听闻你们都想要斑斓的性命?”
文斑斓微微歪着头,面上的笑容自始自终没有窜改:“冯大人?”
皇后低声笑了笑:“陛下啊,我的好陛下,如果他的玉佩还在,恐怕那些刺客还不能如何,但是恰好你将玉佩收了返来,我还觉得你心疼他会不顾统统,没想到你还是对你的江山在乎的多。”
扶鸾郡主不置可否,太后是天子的亲生母亲,她能看在先帝和闵亲王的面子上不那么难堪已经很不错了,她讨厌极了这个皇家,不然也不会甘心留在大漠二十年,以她的聪明,想不着陈迹分开很轻易。
天子冷眼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冷声道:“不必多说,朕意已决!来人,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