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做的!”文斑斓俄然明白过来,一把扯住文锦织的头发,气愤地抓着她白嫩的皮肤:“为甚么!你为甚么这么做!他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为甚么!”
“秋妈妈……”文斑斓眼眶一酸,秋妈妈已经老了,如何受得住!
“太后娘娘,求您饶了娘娘吧!娘娘真的是冤枉的啊!”
文斑斓直了直腰板:“臣妾没做过的事,毫不承认!”
“太后娘娘,求您看在娘娘十三年经心极力,从轻发落吧――太后娘娘!”
“啊――贱人!罢休,罢休啊!”文锦织惨叫一声,只感觉头皮将近被扯破。
“贱婢,死不敷惜!”
“你还不承认!天子昨日才出征,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太后柳眉倒竖,气愤地指着文斑斓。
“文氏,你好大的胆量!哀家与天子都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的确是罪大恶极!”
文斑斓被寺人死死压着,怒声道:“太后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千刑处,顾名思义,那边有千百种折磨人的体例,文斑斓一个荏弱女子,如何受得住!
大月国,宏元十三年,冬。
深冬的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纷繁洒洒,漫天乌黑,一夜之间,院子中就积起了及膝的雪花,几近没法行走,宫内更是冷的入骨,连呼吸都仿佛被冻僵了。
“太后您不要动气,可要重视本身的身子,也许,姐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文斑斓瞪大眼睛看着她,文锦织又朝她走了一步,蹲身替她清算头发,她的眼里闪动着暴虐的光芒,用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你见不到皇上了,不但如此,你还会留下一个淫秽的名声!你可别怪我,谁让你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是乡野村妇的女儿呢,这后位,本来就该是我坐!你母亲斗不过我母亲,你天然也斗不过我!对了,另有大哥,你晓得他如何死的吗?你真觉得他是战死的?哼,他是被下了蒙汗药,活活烧死的!是你,害死了他!”
文锦织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忙往太后身边靠了靠:“太后……”一副遭到惊吓的模样。
文锦织仓猝跪下认错,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文斑斓,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毒酒入口,文斑斓只感觉苦涩的短长,她真的好恨!恨嫡夫人各式算计,恨太后无端诬告,恨文锦织心狠手辣……
“秋妈妈!”
文斑斓冷嘲笑了笑,不卑不亢道:“臣妾没做过的事,要如何承认!嫁入皇家十三年,臣妾可有做过一件错事?太后找不到把柄,竟要诬告于我吗!”
栖梧殿中,文斑斓只穿了一件中衣跪在地上,冷的瑟瑟颤栗,可身材的冷,远远比不过内心的冰寒砭骨。
若不是当初天子方才即位,急需安抚征南将军如许手握重兵的朝臣,如何也不会选她入宫,更不会立她为后,如何,现在天下安定,后宫安稳,就要脱手清算她了吗?!
可她更恨本身!因为平白得了一个嫡女的身份就对嫡夫人戴德戴德,不但将文锦织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引到丈夫身边,更连嫡亲都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