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虑题目的豆豆是孩子,做事情的元潇也是个孩子,谁又拿得准这些天马行空的孩子们会如何想,如何做。
从武夷山高低来后,本该马上调转马头向北返回都城的潇小爷,出人料想地带着一帮子侍卫侍从顺着东南边一向走到了福州府才歇下。
哪位皇子做太子下人们不体贴,但挂在腰间鼓鼓的荷包足以让他们脸上堆满笑容。
书砚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爷,实在是大师伙儿让主子来问问您的意义,眼看腊八都过了,咱如果再不上路可就真的赶不回京里过年了。”
腊八粥熬得苦涩软糯,向来非常挑食的元潇倒是很可贵地喝光了一整碗,他斜目睹书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笑道:“本日又被你书墨哥教唆来做甚么了?”
“别介呀……我的爷,您如果不归去过年,主子几个的皮必定会被大老爷子给揭了的。”书砚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宇文昭,这个她几近向来没有正眼看过的不受宠的三皇子,竟然做了太子,将来大周的天子?裴廷瑜,这个她打小儿就没看得起的威远侯府的二房蜜斯,竟然成了太子妃,将来大周的皇后?
书墨坐到他身边道:“小爷之前但是说过要去杭州府陪靖南侯府的老夫人过年的。”
“小爷,您忘了一件事儿。”见书砚劝说无果,书墨只好用上本身压箱底的招数了。
他们也配!这必然不是真的,本身必然是做恶梦了……
但府里也不是统统的人都如许兴高采烈,自从得知宇文昭被册立为皇太子,顾朝脸上便再也找不到半丝笑意。
书砚小声嘟囔道:“就是其他几位主子全捆在一起也不敢对大老爷子说半个不字,小爷又用话胡乱打发主子……”
不过……既然是去和扁豆一起过年,总得给她送点甚么当作礼品,只是该送个甚么好呢?
元潇最怕的就是丢面子,被书墨这么一激将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想必那颗扁豆早就发明本身还她的金豆豆是个假的了吧,他是不是该去看看那张肝火冲冲却又朝气勃勃的小脸呢?
元潇把眼睛闭上不想再理睬他,书砚转过甚去朝屋外招了招手,一向躲在内里的书墨笑嘻嘻走了出去。
直到腊八这一日,小厮书砚见自家小爷表情不错,非常殷勤地端着热气腾腾的腊八粥送到了元潇面前。
元潇微哼了一声道:“爷怎的不晓得本身忘了甚么事儿。”
老天子赶在年前册封太子,意味着大周的这个年将会过得非常的热烈,都城自不必说,就是各省、州、府、县也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中,邻近除夕如许的欢乐氛围更是达到了顶点。
“小爷会怕扁豆?书砚,传小爷的话,大师都各自清算一下,我们明日一早解缆去杭州府。书墨给每名侍卫打赏二十两银子,算是小爷给大师添置过年新衣的钱,都走小爷的私账,记着甭让几位老爷子晓得。”元潇手里摩挲着荷包里的金豆豆,俄然对这个年有了些许等候。
在福州城中最大的堆栈好吃好喝了三日以后,侍卫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大师伙儿却离家越来越远,小爷此次又是要闹哪样?
每次一听到“大、2、三老爷子”这几个称呼元潇都感觉特别成心机,他往榻上一躺笑道:“如果我去了大老爷子那儿,你的二老爷子和三老爷子,另有小爷的亲娘那边如何办?小爷我只要一个脑袋一个身子,实在是兼顾乏术,与其让他们争来抢去的,还不如一小我躲在福州过年来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