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和山一随后也跪到了老爷子身后,作为自小被公治家驯养长大的死忠暗卫,另有甚么比主家后继有人更让他们欢乐的。
“那丫头也是个脾气拧的,如何叫她回家来都不肯。幸亏现在有了小子傍身,我总不消惦记她老来没有依托了。”
云伯和云影、山一,连同窗外的风九齐齐跪倒叩首,大声照应,“天佑公治!天佑少主!”
“前日,云家有北方的商队返来,带了很多烟丝,我特地找林管事帮手分了半斤。爹就是想要更多,也没处找了。您如果抽不完,就淘换给村里人也成。”丁薇说着话,又笑嘻嘻从篮子里拿出二斤点心塞给老娘,“这是南边来的细点心,绵软苦涩,我吃着还好,娘也尝尝。”
风九在风字组年纪最小,还没脱了孩子气,这会儿见了小主子这么敬爱,忍不住伸手逗弄了两下,末端听得云伯干咳,这才讪讪缩回击,跪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一闪身又没了踪迹。
而这会儿正坐在丁家堂屋里的丁薇,更是不晓得儿子已是认祖归宗。吕氏拉着闺女的手,一边打量她是胖是瘦,一边抱怨着,“你返来如何不抱着安哥儿,我都一月多没见到这孩子了,也不晓得你把他照顾的好不好?如果把我大外孙养瘦了,我可不依你!”
吴大胜扫了一眼那厚锦缝制,绣着寿星老儿的荷包,开口赞道,“这是薇丫头贡献的吧,只这块料子就够买十斤好烟丝了。”
程娘子是个实在的,当真上前抱着安哥儿回屋,不想云影倒是遁藏开去,说道,“我抱安哥儿去别的院子逛逛,可贵让他出屋透口气。你也领着大娃二娃去给他们爹爹瞧瞧吧,如果安哥儿饿了,我再让人去喊你返来。”
山一挤到跟前,嚷道,“快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安哥儿被吵了好梦,烦恼的握着小拳头揉了揉眼睛,那里本身不过窜了个门儿,就平白多了无数座金山银山,无数死忠保护,乃至广袤无垠的江山…
云伯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伤,躬身禀告道,“少爷,丁女人回娘家去了,留下小主子无人看管。老奴瞧着小灶院有些凉呢,就让云影抱小主子到我们院子坐一会儿。”
“我又不是小孩子,家里又不远,不消你陪啊。”丁薇踌躇了那么一瞬,到底还是惊骇儿子吹风受了风寒,这个时空的医疗不如宿世发财,她但是不敢冒险。这般想着,她就回身把锦被包着的儿子放到了云影怀里,“你留下给程嫂子搭把手,我尽量早去早回。”
云伯传闻天然不好拦着,比来丁薇几近整日里揣摩药膳,帮手公治明熬炼左手,乃至每日还同风九一起架着他在屋里漫步几圈儿,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可谓是经心极力之极。现在要求一日假期,实在是合情又公道。
公治明手里一手握书,一手端着茶碗,好似昔日普通落拓安闲,可惜,那书卷上倒立的笔迹倒是出售了他的心。
“公治薪,公治家第七代少主。”
说罢,老爷子带着云影就出了院子。留下程娘子内心含混之极,小主子不是怕风才被留下的吗,但如何又被抱去别的院子乱走?
云伯忍不住看得抹眼泪,末端屈膝跪了下去,伸谢上天庇佑,庇佑公治家香火秉承,血脉因循。
说着话,老爷子就护着云影进了屋子,留下山一跳脚,又不敢抗议,只能从速又跟着挤进屋门。
丁薇本来都拾掇利索,抱了儿子筹办回家去。但是一出门就被劈面吹来的冷风惊了一跳,“啊,甚么时候起了这么大的风,莫非要变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