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二听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得桌子上的盘碗都在跳动,“你另有脸说,你娘家那几个兄弟哪有一个是好东西。吃喝嫖赌,全让他们干了。当初家里穷,他们有谁正眼看过我?现在看我开了木器铺子全都围上来了,希冀我把他们当儿子养呢?你说我疼妹子,我为甚么疼她,你还不晓得吗?家里日子是因为谁好过的?这铺子是谁帮手开起来的?那些新式样木器是谁画图样送来的?是我妹子,不是你兄弟!”
丁老二越说越气,挥手操起饭碗就朝着王氏砸了畴昔。王氏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狠厉,吓得抱了女儿一个劲儿的颤抖,嘴里连声告饶,“当家的,掌柜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姑姑。”
“许是过节的原因吧,买卖竟然如此之好。”
“爹娘那边但是送吃食去了?”
“不要,掌柜的,我真晓得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做兄长的,没有看好流派让妹子遭了难,未曾嫁人就生了孩子,这本就没脸活下去。成果薇儿不但没见怪家里人,反倒一心一意谋算让家里过上了富庶日子。现在她为了本身和孩儿将来开个铺子,你就各式妒忌,是不是要她去街上乞食,把统统银钱都给你才甘心啊?”
丁薇实在这般做,内心反倒有些不舒坦。毕竟这话说的再好听,也含着三分威胁,但没有体例,他们孤儿寡母今后要单门立户过日子,总要有些死忠奴婢,拉拢民气是必须的手腕啊…
“好,丁女人好酒量!”
程大友听得似懂非懂,但主子说甚么就做甚么,这点儿憬悟,他还是有的,因而从速点头,“听懂了,小的必然听女人叮咛。”
第二日,丁薇拿了银子给林六,拖他采买了些食材和好酒,亲身下厨做了很多好菜,待得晚餐时候,外院两桌儿,主院一桌儿,乃至还没忘了让风九又送些好吃食给暗位。
丁老二砸了几个碗盘,勉强算是出了一口气,到底也怕吓坏闺女,这才喘着粗气呵叱道,“我本日明白奉告你,我丁老二的统统银子,只要我妹子花的,没有你兄弟一分一毫。你如果胆敢背着我再拿出去一分,谨慎我休你回王家。摆布现在十里八乡都晓得我丁家丰富,黄花闺女我也另娶得。”
“不必推让,这是你该得的。只要你好好做事,等大娃二娃长大了,我放他们自在。或者科考,或者经商,你这当爹的总要给儿子攒些本家底儿啊。”
王氏是真惊骇了,一起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纳福的时候反倒被踢削发门,她的男人,她的闺女,她的银子都成了别人的,这如何能忍耐。
王氏听得一愣,较着有些心虚,但还是笑道,“娘前几日来讲过,不必送吃食畴昔呢!”
“姑…女人!”程大友听得又惊又喜,他本是买断存亡的家奴,为主子做事就是累死也是应当,没想到不但主子给人为,现在还给了大笔分红,这让他一时冲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我们常日也没少沾你的光儿啊。”
王氏完整诚恳了,内心再不肯意也陪着笑容,重新筹措了从速碗筷端上来。
“掌柜的,这如何成,铺子里…”王氏实在不肯放着掌柜夫人的好日子不过,归去老宅洗洗涮涮,刚扯了个借口就被丁老二打断,“不肯意就算了,你直接回王家吧。”
丁老二洗了手,坐到桌边揭开扣着的碗碟,见得有鱼有肉,非常丰厚就皱了眉头。
“好,你这般说,我就临时信你一次。”丁老二上前抱了闺女在怀里,重新坐好,一边给闺女拿了个鸡爪啃着,一边又道,“明日你就回老山坳住一月,服侍爹娘吃用,如果我从爹娘嘴里传闻你一丝怠慢,你就直接回王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