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后,轻风送来郊野里鸟雀的鸣叫,村里人家的鸡飞狗跳,拉犁老牛的长哞。女子推着轮椅,男人安坐抱着孩子,三人一时候都没有说话,悄悄享用着可贵的落拓光阴。
安哥儿还觉得老爹是用心趴过来同他玩耍,欢乐的伸出小手一个劲儿的往老爹脸上拍打,小嘴里还不是“哦哦”有声。
“那魏伯就多住些光阴啊,我会做的好菜但是多着呢。就是每日一道新菜,也够魏伯吃到百岁了。”
所谓荷叶鸡的做法很多,但丁薇家里老娘最喜好的就是蕴珠,也就是在鸡肚子里装上糯米和香菇肉粒,然后缝好包在荷叶里蒸。
魏老头儿扭过甚正对上安哥儿眨巴的大眼睛,只得干干一笑,“嗯,臭小子,你放开爷爷的胡子,爷爷给你找个好东西玩儿。”
别人还罢了,但是魏老头儿长年在外驰驱,如本年事老了,不免会想到养老之事。这会儿怀里抱着软软的胖小子,看着繁忙为他夹菜的女娃子,免不得就有些贪婪。再想起年青时候的那点儿旧事,内心就更是酸涩了。
丁薇内心伤涩,扯了帕子蹲身,一边给这一大一小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抱怨道,“少爷,安哥儿还这么小,你可不能太宠他,不然这小子长大了还不得上房揭瓦啊。”
世人这才惊觉过来,风九扑上前就要扶起主子。公治明倒是抬手拦住他,末端藏了眼里的愤怒,双臂渐渐撑起家子坐到毯子上,转而又捞起安哥儿抱在怀里。
魏老头儿其实在话出口的一刹时就悔怨了,固然现在云家高低有求于本身,但先前相处实在算不得亲厚,更何况本身在江湖上的名声半正半邪,凡是有点儿防备心的人也不会把孩子交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