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便也渐渐跟着点头,“那好,就听薇儿的。只是这搬到城里的事,也不急。我看咱村也没人搬,去了城里,这么一大师子人,吃喝拉撒,那得花多少钱?关了面食铺子,家里就没了进项,世道又不好,这钱省着用到该用的处所去!”
吕氏揣摩着,有些不舍面食铺子:“咱家另有个铺子呢,这官道上的人很多,能挣很多银子呢。”
她是未出嫁的小姑,常日里一向都和颜悦色的,这还是第一次说如许的话。
你们都跟着我二哥二嫂进城,我二哥二嫂住在木器铺子前面的小院子里,住不下那么多人,还是我那座院子正合适。把家里的存粮都运畴昔,再趁早买上一些,充足一大师子吃够二三年的才行。”
丁薇就问了四周村民来家里借粮的事,老丁头抽吧着烟袋子不作声,只神采微沉。
丁老二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住了,狠狠瞪了王氏一眼,从速开口:“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本该是儿子们孝敬你们的时候,又如何能让你们拿出养老钱!如许,统统花消我跟大哥一家一半。再说,今后我们也是要去住的,万一世道真乱了,我们一家三口住在铺子前面,才不平安呢,以是,这银子我必然得拿!”
丁老二也皱眉,呵叱王氏一句:“说闲事呢,你少说两句。”
关了面食铺子,那每天就少了几百文的进项,吕氏与刘氏都不舍得,但是,丁薇说的也很有事理,现在流民正多,真的再开下去只怕会出大事。
吕氏有些急,摆手回绝,“薇儿,你还要养着安哥儿呢,本身该留点保命钱!”
丁老二有些惊奇,但还是答复:“这一段不算太好,城里好些富户都托了镖局,北上出亡去了。但是有城墙和护兵,倒也没有流民骚扰。”
这些东西在乡间人眼里很平常,但家家户户日子过得俭仆,这般拿出来送人也是很大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