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是甚么?讲来听听。”方丞相诘问,无法方信倒是不肯,“天宝已是把这个故事誊写袭来,筹办作为传家宝留给子孙习学。我跟着听了大半,已经非常无礼了,爹就不要问了。”
即便她先前也偶尔会暴露一些,但多少都能借口她自小聪明,又喜好医术。但今晚的话触及伤残兵卒的安设,乃至朝廷法律政务,她一个农家女,就实在有些过分刺眼了。
魏老头即便先前已经听徒儿提过几句,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惊吓,扔动手里的茶碗,嚷道,“丫头,这些东西你都是从那里听来的?先前村里那些蠢妇讹传你得了山神授艺,我还不信赖,现在看来,有人说你是文曲星下凡,我都要信赖了!”
美人乡豪杰冢,即便再残暴的男人也抵不住敬爱女子的一滴眼泪。
方信身后的长衫被掖进了腰带,头上的黄杨木簪子也不晓得掉那里去了,发髻狼藉,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猖獗!”方丞相乍然被揭了逆鳞,愤怒的爆喝出声,抬手就是一记巴掌。
方信听得心急,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抢了老爹手里的信封,一目十行看过以后,忍不住拍着桌子笑道,“好,真是好体例!怪不得她能讲出《三国演义》那般的好故事,当真是战略无双!”
公治明眸光一闪,转而朗声大笑。即便熟谙这个女子多少光阴,拥她入怀多少次,她还是如同宝藏普通,更加掘越让他欣喜。
丁薇停顿了一小会儿,重新理了理思路,这才又道,“而各村乡亲多交几斤苞谷,或者商户们每月多交十几文铜钱,就能免除徭役,想必都是情愿的。如果这两样还是安排不下统统伤兵,那还能够用减免商税的体例,鼓励商户或者作坊雇佣伤兵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或者干脆创办拥军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