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痞被噎得梗了脖子,中间围过来的兵卒们脸上也有些惭愧,特别是这井边离得伤虎帐比来,人群里也有一些伤兵,想起常日娘子军对他们的顾问,就开口帮腔道,“丁女人说的对,这些姐妹们都是好的,待大伙细心着呢,洗涮做饭,还要练习,可不比我们轻省。”
“谁奉告我,到底如何回事?说!只要不是你们的错,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们做主!”
娘子军服从,高高伸出了双手,有的嫂子愤恚的乃至挽了袖子。
魏老爷子听得动静,方才赶来,一见徒儿带着一群女兵,杀气腾腾的模样就皱了眉头。
丁薇可贵神采乌青,盯着床上神采青白,奄奄一息的云丫,肝火直冲脑门。前几日还见着这丫头端着一盆绷带,一边哼着歌一边洗得痛快,好似底子不感觉冰冷的井水冻红了双手。
那兵痞被打得嘴角淌血,也是完整不要了脸面,扭着身子在柱子上哭号,“老天爷啊,你快睁眼看看吧。老子没死在疆场上,反倒要死在虎帐里了,没有天理了,我不如当初被黔州军一刀捅死了!嘴上说得好听,都是义兵,实在还是把我们株洲军当猪狗啊!”
丁薇越说越气,扯了一个嫂子走向那些兵卒,举了她红肿的手臂,“这么委曲本身还不敷,刻苦受累没人管,反倒还要被歪曲,被欺负,被毁掉明净!云丫正躺在帐篷里,存亡不知,她也许还要赔上性命!谁不是娘生爹养,都是为了过个太常日子挣命,凭甚么她们就要低人一等,你们的知己被狗吃了吗?”
“徒弟,这个临时用不上,今后用上,我再找你讨。”丁薇说罢,把小瓶子塞归去就从速走掉了,留下魏老爷遗憾的吧嗒两下嘴巴,追着嚷了一句,“有事就让人来喊我,徒弟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