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首级当日带了几个部属,冲下山又突围出府兵的包抄圈,即便胜利,也支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一只胳膊,刀伤深可见骨,因为不敢找大夫包扎上药,现在已是腐臭化脓,但也简朴用布条缠了两圈儿了事。
“就是,大将军如此了得,小少爷天然也错不了。”
丁薇惦记了大半晌,终究见到儿子返来,就放了心。
可惜,他们只能忍动手痒,等着这些“鱼儿”重新游动,然后追着他们的尾巴,查查他们到底来自“哪片海?”
先前,因为调查溧水对岸的朝廷雄师为何一向按兵不动,风字组不但比主子晚解缆了两日,乃至还讨了轻功最好的风九去帮手。那里想到,就这么两日的工夫,将来的主母同小主子就差点儿丧命。
不说后衙里的一家三口如何睡的安宁,只说东城的一处陈旧民居里,这会儿倒是不安宁。当日那反对车队的黑袍骑士们竟然躲在了这里,当然为了遁藏盘问,又要密查动静,不过三日就丧失了三个兄弟,现在剩下的也是怠倦不堪。
丁薇怕儿子踢到伤腿,极少抱了一会儿就把他递给了云影,末端应道,“你们也传闻过吧,我曾在梦里同山神学艺,这都是山神奉告我的。”
安哥儿倒是不睬会爹爹的期盼,抬手又去抓鸡腿。
世人纷繁猜马队来路的,也有人挤眉弄眼说那女眷是大将军的爱妾啊?
程娘子接了安哥儿去隔间睡觉,丁薇就同公治明一起吃了午餐。丁薇要养腿伤,菜色很平淡,幸亏有一道骨头汤。公治明也不嫌素净,吃了满满一大碗粳米饭。带得丁薇吃完,他已是歪在她床头睡着了。
别说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即便把天下送她也无妨,只要能博她一笑。
但事已至此,光阴不能倒流,只能图谋下次了。为今之计,如何带着兄弟们和这个动静归去才是当务之急。
程娘子同云影也一样一脸迷惑,即便她们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也算走过很多处所,开过眼界,但这么希奇的事一样是第一次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