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你们这群馋嘴驴子!”罗婶子也是个凶暴的,又怕丁薇羞恼,从速开口撵人,“这是云娘子下厨特地做给主家吃的,底子没你们的份儿,从速干活儿去。谨慎主家恼了,你们可没人为拿,到时候回家被婆娘踢出去,别怪我没提示你们啊!”
说罢,他就拾掇了碗盘退下去了。留下秦睿一人依托在窗前,眼望昏黄的河水,吹着猎猎河风,嘴角渐渐扯了起来,“忠心最是难辨…”
公然,饭菜端上去,连同老贵在内,主仆三个都吃的饱足。此次不等主子开口,秦管事就先寻了一匹好布料送去灶间了。
“主子,您可不能吃啊,万一…”
末端各个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船板上放赖,有人就道,“还是老迈短长,随便捞个女子上来,都做得一手好菜。我看老迈也别娶小的了,干脆把这个甚么云娘子一船拉家去算了。”
倒是罗婶子还觉得她欢乐傻了,一边刷碗一边安慰着,“云娘子,你可把这银子谨慎放好了。现在你是出门在外,过后还得乘船回东昊去,那里都要用银子呢。要我说啊,你不如这两日多做些好饭菜。此次的店主是个风雅繁华的,如果吃的好了,必定多赏些银钱,你都赞起来,也就不消担忧了。”
行船在河上走,最不缺的就是鱼了,二斤摆布的金河鲤鱼,被捞上来半个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照着脑袋拍一刀背,开膛破肚,拾掇洁净,去刺取肉,剁成泥捏成丸子,沸水锅里一滚就是平淡又鲜香的鱼丸汤。腊肉配着春笋炒一盘,木耳银耳泡发,木耳炒蛋,银耳凉拌,配上一小陶盆乌黑的粳米饭。
“甚么?”老贵立即大怒,呵叱道,“你个蠢材,主子的饭食是谁都能脱手的吗?万一这女子来源有蹊跷,岂不是害了主子?”
两人如许说着闲话儿,做着活计,很快就到了中午。
秦管事白了神采,想要辩白几句,到底还是低头认错,“贵总管,小人错了,下次必然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