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敢问我家郡主的伤势如何,有甚么事情吗?”采苓见太医收起了搭在离月手上的锦帕,晓得已经问诊结束,赶紧出声扣问。老太医胡子一模,一边清算着本身的药箱,一边缓缓说道:“无碍,无碍。郡主身子尚可,能够本日有些吃惊了,老夫开个方剂煎服一次汤药定神放心便会好很多。至于郡主这脖颈处的伤,需地调配些药膏,每日再多用热毛巾敷之,如许里头的淤血才会逐步的消逝开来。”
但若少不能让离月的伤口规复如初,那恐怕让皇上晓得了不免会是一顿重重的惩罚,何况离月伤在此处,如果不能完整复原,对于一个女子来讲,身子有了瑕疵,终归不是甚么值得欢畅的事情。残英当即便说:“还请太医大人细心奉告到底是缺了哪一味药材,先前皇上犒赏了我们郡主浩繁,另有后宫中各位朱紫们送来的,残英派人去细心查一查,说不准兰芝阁的库房里便有此物。如果实在不可,禀报皇上或是叫人重金去寻也可,但必然要确保郡主的伤口能够规复如初,不能留下半点陈迹。”
凭着残英的眼力,便是只看一眼离月毫无朝气的神采,便大抵能估摸离月昏阙的状况定然不甚悲观。再将视野往下一看,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脖颈上已经排泄了一圈青紫的淤血,与她乌黑的肌理构成了光鲜的对比。樱唇因为被她咬住而有些破坏,但是已经褪尽了赤色。一个本来娇滴滴的女子,瞬息间便成了一个孱羸似纸片的人儿了,她的生命就好似在风中摇摆的烛火,稍有不慎就会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