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背动手走到烛火照不到的暗影中,声音降落:“因扎,上一回我听你的,没有去救她,反而把她往魔窟推得更深,这一次不管如何我都必须亲身去救她出来。如果没法了断此事,你让我如何无牵无挂地回玉池呢?如果我连首要的人都庇护不了,将来即便回到玉池,乌基格也能等闲地杀了我,就如碾死一只蚂蚁。因扎,这一回,我势在必行!”
二人越走越近,终究,在相互都能看清对方的时候愣住了。
规复了王子身份的邬航抖擞出了他真正的神采,不再是阿谁跟陈木槿找茬毒舌的小师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在异国历经磨难而修炼得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子。
“因扎,你不必如此谦虚,若不是你,我恐怕还只是一个一无统统的异国流浪之人。我不止一次说过,你在我内心就是我的兄长。”邬航和悦地将这其中年男人请到桌边坐下。
索亚王后是他见过最仁慈也最坚固的女人,当邬航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索亚王后就难过地跟他说:“因扎,我多么但愿我的乌涂木不是生在王宫,而是生在高原上,我想让他像雄鹰一样自在地翱翔,不被束缚。唉,你看看我,老是这么不满足。”
他既然没法禁止王子,那就必须庇护他!
而他卖力规劝的工具,恰是玉池国最小的王子,乌涂木。
更不消说,如果打算胜利,她明天早晨应当就能见到小师父邬航了,到时候会产生甚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