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刚过,全部六合都是一派夜深人静。天井中松柏的倒影相互交叉,北风凄凄,冷意渗人。
而朝堂也是一片烽火硝烟,虽没有真刀实枪,但却烽火满盈,各路官员明哲保身,就怕殃及池鱼。
这几年她一向忙于政事,勤勤奋恳,不敢有涓滴懒惰。不但是因为这是秦家先祖从马背上辛苦打下的江山,此中还倾泻了父皇平生的心血。她既然接办上位,不管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都要担当起全部国度的任务。
“是,暗里我也会派些探子,信赖不消多久这件事就会水落石出。”清风傲然一笑,眼里写着绝对的自傲。他的手里有着最早进的谍报构造,遍及各国每个角落,这些人不但武功了得并且汇集谍报也是一流,精准无误。这些年,不管碰到甚么事没有他底下的人查不出来的。
闻言,清风俊脸一变,立马放开她,离得安然远远的。这女人向来是说到做到,本身武功不如她,可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
行云流水跟在她身边也有好几年了,这两人不管是武功策画,心机手腕都是其世人当中出类拔萃的。
一谈到闲事,清风也严厉起来,“这几日我派人查探,并未在他家里搜出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却发明杜文仲这些年常常出没茶馆酒坊,每次出府很晚才返来,并且身边不带一个侍从,像是要出去见甚么人。”
“喂――你这女人如何了,没事哭丧着脸干甚么?又不是死了男人。”清风一个跨步走上前,一手搭在安然肩膀上,嬉皮笑容的模样实在可爱。
“现在已死无对证,要想彻查此事还真有些费事,不过我就不信他们真做得这么不漏陈迹,是人都会忽视。你去把他常常打仗的人一一调查清楚,总会有些线索。”安然淡淡道,声音有些微冷意。
正所谓国不成一日无君,安然虽身在赤水,可朝中的事件也是要打理的,每日的折子都是由人快马加鞭送到赤水供她批阅。
天光日暖,轻风温暖,气候好得让人昏昏欲睡。
安然自即位起,斩奸除霸,除暴安良,并大告于天下曰,“朕自即位,惩恶除奸,清算国风矣。现允凡是有官员逼迫百姓,草菅性命者也,尔等皆可告发。若调查失实,朕决不轻饶,且告发者重重有赏。”
安然还是站在船头,未发一言,轻风吹得她长发飘飘,裙裾飞扬。她信赖以这男人雷厉流行的手腕,没有甚么事难获得他的。
清风叼着根青草,气鼓鼓的躺在船上,姿势随便温馨。这几天都没歇息好,本来筹算明天好好睡一觉的,但是却被这女人倔强着拉来当船夫,恨得他牙痒痒的,这可让他的表情郁结了好久。但是当看到那抹孤寂的身影立于六合之间,他的内心却很不是滋味。实在细心想想,这女人待他也不错,只是脾气臭了点,嘴巴毒了点,身材好了点。
昭告一贴,大众纷繁集合,跪地大喊,“皇上贤明,洞察秋毫,我等感激涕零啊!”一时候海内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大众接二连三的告发,各地官员的罪过多不堪数,那些被隐埋在底下的丑事也被一一揭开,明白于天。
安然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乍现,只悄悄吐出两字,“剁手!”
安然手腕翻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其多方权势连根拔起,让他们不能再兴风作浪。
安然想了想,既然他主动请缨,那她便准了他去。李铮虽年纪悄悄,但却勇猛善战,驰骋疆场多年,在军中声望极高,他若肯去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