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浅初再次愣住。
直到车子开进了她家的小区大门，她才反应过来。
乔浅初挂了电话，随便翻找出一件她不常穿的衣服，边穿裤子边想。穆南烟是如何晓得她住在那里的？她明天有说吗？
乔美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越来越近，随即拍门的声音和门口的喧闹一起涌进她的耳朵。
她连上充电器，一开机，立即跳出了八个未接电话，吓了一跳。
“已经九点半了，你明天说你的画稿要交给编辑不是吗？”乔美琳敲着门。
一辆玄色的车停在她家楼下的那棵老槐树旁，瞥见穆南烟的身影，大抵是在车里。
这个小区里到处都是一起糊口了十几年的邻居，被瞥见了真不晓得如何解释。
“嗯……”她鼻音浓厚，清了清嗓子。
乔浅初不止一次地思疑穆南烟是用心逗她的，每次都能说出让她惊奇惊奇的话，每次干的事也都是……让她应对不及。她起家，一把拉开床帘和窗户，探身往下看去。
画稿……乔浅初有点不肯定明天的事情到底是梦境还是实际。宿醉让她的头模糊作痛，但是她比任何时候都复苏。
“你听到了吗？起来没？”乔美琳又叫道。
是真的……
穆南烟仿佛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接了起来，微微一顿道：“刚醒？”
“你帮我拿一下户口本，”乔浅初抓了抓头发，“我明天要用。”
摇了点头，她走出了房间。
一心、一心、一心……穆南烟。
她眼皮一跳，想起了甚么，立即点开短信，穆南烟昨晚的短信跳了出来。“明天凌晨来接你。”
她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筋里放电影普通将明天早晨的场景都过了一遍，眉头轻皱了起来。
“我在楼下，你筹办好了就下来。”穆南烟道，话里的笑意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
转头一看，穆南烟也跟着下了车。
穆南烟坐在车里，看着有些微喘的女子奔了过来，急仓促地坐进车里，朝他扯出初见时那种勉强的浅笑。
乔浅初心想完了，手指在屏幕上挪动着，打了字又一个个删除，终究发送了出去：好。
“明天凌晨来接你，带上户口本。”
说实话，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和乔美琳解释这件事情，本能地惊骇被乔美琳问起。
乔浅初摆摆手，余光瞟着楼梯口，恐怕乔美琳呈现在那边，“没事，我们走吧？”
“起来啦？现在出去吗？”乔美琳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刚好一起走，我也要去买菜了。”
“到了。”乔浅初将衣服折好，还给了穆南烟，推车下来。
乔浅初点了点头，拖着步子朝家里走去。
“如何了？”乔美琳停下脚步。
她点点头。大抵走了十几步以后，又踌躇着停了下来，转头一看，穆南烟还靠在车上，等着她出来。
最后一通电话是穆南烟打来的，时候是半个小时之前。
“好。”
手机一震，穆南烟的名字由一串电话变成了闪动的大字，她一惊，下认识按了接听。
乔美琳走了返来，在壁橱里四周翻找，有些警戒地看了乔浅月朔眼，细心察看着她的神采，问道：“你拿户口本做甚么？”
乔浅月朔惊，立即道：“妈，等等。”
这辆车就是明天早晨瞥见的那辆，天气暗的时候不感觉有甚么，在阳光下就显得有些刺眼。太显眼了……她想到穆南烟将车子停在这里半个小时，就有些头疼。
“没干系，”穆南烟答，余光瞥见她的行动，俄然似笑非笑道：“我这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