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中年长如谢家老夫人的,人老成精,晓得此中必有猫腻,皇家事还是不参合的好,就言道,“昭仪且去措置。”
有几位老夫人坐镇,留下来的女人们都不敢乱动,老诚恳实坐在位子上不言语,皆知局势严峻,这等热烈,还是回家再问去。
自来奇闻艳事最是惹人切磋,虽在场的都是官家女眷,自矜身份,不好做出长舌妇之状,更有的是面带鄙夷,但是其八卦程度不会比贩子妇人少半分,皆是拿眼去看主事的苏昭仪,且看她如何办事。
苏婕也不流露启事,只说,“你且带路,我们有事找永宁。”
她这谨慎的模样,落在心有设法的世人眼里,可不就是心虚,更加感觉有事。
“就如夫人说的,大师都去,也好做个见证,免得将来有话说。”苏婕暗松一口气,这是沈明嫣婆母本身提出来要去看的,到时候天子就怪不到她身上去了吧。
沈明嫣确是去了燕柳轩的。
进得门来,瞧清楚情势了的夫人们都傻了眼。这下热烈大了。
至于离席的一行人各怀心机,都默契不说话,冷静走到燕柳轩,就见燕柳轩的宫女镇静驱逐出来。明显是被这阵仗吓着了。
这孩子是要作死哟。顾夫人真想不顾形象的拍拍大腿,扑上去打死这糟心孩子。
谢家乃世家望族,谢老夫人德高望重,向来于锦京本地女眷中极有声望,听得如许说法,锦京一系的女眷只得歇了看热烈的动机。
顾长安急得脸红,他不是为床上之人担忧,那人乃是害他的朋友,有何不幸的。只他娘此举实在有失体统,又不好往一堆女人里去劝止他娘。
再去开门,拉之不动。顾长安晓得本身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此人是谁。然赐宴之上做出这等事,往轻了说是幼年风骚,尚能揭过;往重了说,却不免要问罪。在通/奸一事上,官与民甚是不平等,端的要判时,官员与人通/奸是重罪,单看天子爱好来,抬抬手不过罢官放逐,判的重了,另有宫刑在上。
却见屏风背面,那狐狸精安然就卧,这很多人出去竟然未醒。顾夫人带着怒意出来,直接翻开锦被,就要把人拖下床,狠揍一顿。她虽应变不可,但也明白,出了这事,自家同李家的干系算是完了,不趁着此时打那狐狸精一顿出气,还待何时?当场被抓,这淫/妇被打死了也是白死。
恰好那宫女说话语焉不详,多问几句就只会抽抽搭搭,言道,“娘娘且往燕柳轩去。”
四顾一圈,看来只要跳窗而逃一途可走。顾长安往窗下一看,窗前临水,倒是个大池子,水色碧绿,养了一群素净锦鲤。
顾夫人哎哟一声,抓着一把头发仰倒,幸亏身后有劝架的抵住了,才没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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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婕看得眉头紧皱,她到没想到天子安排的人会是顾长安,只看顾夫人那癫狂之状,沈明嫣少不得要刻苦头,还是拦住了好,就厉声喝道,“顾夫人自重,永宁郡主乃是皇家之人,由不得你不敬犯上。”
想到此处,顾长安只觉某处一凉,逃命要紧呐。
再说顾长安醉酒被人扶着去安息,没想到那两个寺人却领着他往女眷那边去。他方要挣扎,却被人打晕。
许是头发被抓的太疼,床上的人终究悠悠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当代通.奸罪挺成心机,官重民轻,男的另有宫刑。明朝之前男女报酬也是划一的,被抓到了,正房能够打死人而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