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嚼咽,想必是饿得狠了,秦钊从内里接了雨水返来烧开递给秦钊,又倒了一碗给男人。
路敬淳饶有兴趣的扬起唇角,俊脸上一片庄严:“哦?你和宇文辰有过节?就凭你这般样貌,竟能让宇文丞相如此舍不下你?”
路敬淳眉梢微挑,一副不置可否的神采,秦钊也有所听闻点点头。
“你们是何人?但是宇文辰派来杀我的?”
谢唯点头:“都道面由心生,我看人的目光还是有的。公子安闲不迫,冷厉傲然,贵气逼人,想来出世不凡。宇文辰就是有天大的面子也一定能请得动你如许的人来追杀我,且你听到宇文辰的名字面色安静,想是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如此,我为何不信你?”
谢唯拱拳道:“不知公子贵姓?”
看惯了风沙吼怒,荒草遍野,一起绿景繁花让人非常受用。
“别忙着走,我们不过是避雨的路人罢了,走出这道门便是从未见过的路人。”路敬淳在干草席坐下来,腹中饥饿,接过秦钊护在怀里的干粮袋,取了几块牛肉干和烧饼小口的嚼咽,见靠在一边的他吞口水笑着将干粮袋子递给他。
秦钊低声应道:“月前林叔来信说他自作主张把路府补葺一新,让我和您说一声,当时前刚闲事吃紧,我便将这茬忘了。”
秦钊不解:“当年皇上命人查明事情本相,不是昭告天下谢尚书无罪吗?从未传闻宇文辰和谢尚书有甚么过节。”
男人吃饱喝足,去内里就着雨水洗洁净脸,竟是一张清俊面庞,无法道:“我本是前兵部尚书谢俊的幺孙谢唯,自小寄养在远方亲戚家中才得以避过一劫。不想竟会被宇文辰晓得,被一起追杀至此。好笑我还未曾给家中前辈们敬一炷香就要为保命而四周躲藏。”
谢唯嗤笑一声,言语间非常不屑:“老天何其不开眼竟让宇文老贼失势,他残害忠良、蒙蔽圣听,手腕何其残暴。你们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去扬州上任的裴潜一家在路上被人下狠手殛毙之事吗?”
路敬淳环顾一圈,轻笑一声:“我当这荒郊野岭的没人敢来,不想还是有胆小的。别藏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