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院子里,已经有一张流水席面被掀了,一个穿戴土黄色裙子的妇人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丁头你不是人啊!你的心眼里就只要你阿谁死鬼婆娘,底子没有我没有我们娘几个啊!你个天杀的啊!你竟然敢打我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服侍了你那么多年的女人啊,你坏了知己啊,你不得好死啊!”
想通了这一点,她倒反不焦急去帮丁修节,归正现在院子里有那么多人,又有老丁头又有里正,还能让张氏翻了天不成?退一万步说,他们还分炊了呢!
张氏厉声道:“他去做甚么!老迈你去!”
“丁小女人,这位是……”
“是丁先生的高堂?”屋子内里张氏还在中气实足的怒骂着,还掺杂着村民们喧闹的安慰声,这个步地就算没有亲眼瞥见,光想想也是很吓人的,何亮较着被这个架式给镇住了,从他脸上略微生硬的神采就能看得出来。
“何大掌柜啊!你是那么大的掌柜,你如何能跟着丁老三这类坏种来清算我家老迈呢?贰心黑啊,他不是好人啊,他和他婆娘阿谁小娼妇是要我的强啊,你不能这么做啊!”张氏头发已经乱成了一片了,跟鸟窝没有任何的辨别,她拉着那小厮的衣服,垫着脚,伸手要去抓何亮。
这话算是把全部院子里的人给镇住了。
抬眼看去,这屋子内里除了一个炕和炕桌以及炕柜就没有甚么东西了,真可谓是一穷二白,不过却被清算的很洁净,看得出这家人是个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