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你……”
稍稍和缓了些,薛昭昂首看着冬草,尽量不露马脚的说道:“冬草,你先出去!”
“风怜长大了!”薛昭一脸笑意的看着方好说道,“清算清算,我们明天就去,我先派小我去庄子上奉告一声。”
远远的水田一片连接着一片。秧苗被捆扎成一大捧,毫无章法的丢在水田里……另有一部分水田已经横平竖直的插了十几排秧苗。青嫩薄弱的秧苗立在水田里,被风一吹,就顶风招展……田埂上,远远的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走动……
冬草欢畅的施礼退出去。
“泊车,泊车!”方好俄然朝着车夫大呼。车还没有停稳,她就跳下了马车。
“莫非寄父不筹办让我嫁人吗?”方都雅了眼纸页上的内容,被上面格局化的标准和恭维客气的废话扰得有些心烦。
“如果我真的下田,这帕子也不敷用啊!”方好当真的思考道。
他走过来将方好扶上马车,然后也跟着上去了。
“小叔叔,城主府里的事情有这么多吗?”方都雅着被打包好,堆放在坐位下暗格里的公文,问薛昭道。
管家看向薛昭,朝着薛昭抱拳道:“小的先退下了!”
“本来是这件事情啊!”薛昭松了一口气,笑道,“本来我返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是见你之前给我的复书里没有提及,还觉得你不焦急,就想着先将寄父交代给我的事情办了,再带你去……”
“你还说!”
四月初,恰是插秧的时候。方好换了一身简便耐脏的衣服。让冬草给她梳了个简朴的发髻,然后将披垂下来的头发用一条水蓝色的丝带疏松的束在身后。
“小叔叔,你如何了?”
“如何没事,大事!我……”
薛昭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噌”的一下子又上来了。不过这回是急的。
车夫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马儿抬起蹄子走动,马车的轱轳转动,带着马车前行。
方好走出大门时,马车和薛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在前阵应敌,我不想拖你们后腿才不提的嘛……”方好小声的嘟哝道。
“那关我甚么事儿!”方好刚瞪归去,就发明薛昭脸红得很熟透的龙虾似的!
“我不要夫婿,小叔叔打理城主府就挺好的!”方好将手中的纸页丢回到薛昭的手里。薛昭的脸更红了。
只见方好一袭水蓝色窄衣窄裤,看起来非常洁净利落。
“我开打趣的啦!这是在小叔叔的面前我胡说八道不消受罚,在寄父的面前说这些话,看寄父不得罚我将云清书架上的书全抄完!”方好赶紧拽着薛昭的袖子晃了晃。
管家走出去,将白莲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