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站在门口,腿都木了。虽是春季了,但是太阳高照,门前连个阴凉也没有,罗妈妈年纪又大,又跟着萧氏为了梅久娘的事悲伤欲绝,不吃不喝的,几近要支撑不住。
“我们府里没有软轿。”乳母一边说,一边叮咛方才开门的男人,“关上大门吧。”
“您找谁?”只开了半扇门,男人也并不出来,隔着门框问道。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竹青色的长褂,人显得精力抖擞。连看门的人都如许的面子。小巧拿眼偷偷看萧氏,公然神采不是很好。
“是穆府的太太,来见你们……”罗妈妈一时候语塞,该如何称呼梅久娘,她到是向来没有想过。柳树巷的人都唤她奶奶,总不能跟着柳树巷的人瞎叫。可也不能称姨娘,毕竟萧氏还没有认她。
除此以外,这里再没有其他坐的处所,就连一个回廊都没有。
“扶我畴昔。”萧氏恶狠狠的对小巧说。
萧氏气结,却也没有体例。
梅久娘住的院子不大,墙根处种着几株桂花树,还未到着花的季候,只要绿油油的树叶在轻风中飒飒作响。桂花树下,是一个石沏的圆桌,四周围了一圈木头墩子,面上磨得光滑平坦。想必,桂花开的季候,坐在这里赏花喝茶必然是人生乐事。
现在倒好,人家底子没有露面,出来个嬷嬷,还一口一个奶奶供着,底子没有把萧氏当回事。
“与这个肩舆配套的垫子不晓得让他们收到那里去了,奴婢怕太太等的急,以是找到竹轿就忙赶过来了。”乳母还是笑眼眯眯。一副不晓得做错事的模样。一边说一边号召婆子们抬起肩舆,“去奶奶住的院子里。”
柳树巷,一百二十六号前,八角马车稳稳愣住。罗妈妈下车叩门。
“你作死!”罗妈妈气愤的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