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嘟起嘴:“温家另有甚么脸谈面子?逼死了大蜜斯,今后还不得千夫所指!”
“只要我们谢家不松口,一个极刑是免不了的。只是斩立决恐怕不会,多少要顾着温家人的面子。”裴谢堂淡淡的说。
“那也不消。侯爷身份高贵,我姐姐只是知名小卒;再说,侯爷是长辈,我姐姐是长辈,断没有长辈给小辈上香的事理。”裴谢堂深深的看着他:“侯爷,我晓得你们伉俪情深,温夫人即使错的再深,在你内心也是嫡妻,不成割舍。但我姐姐丢掉的不但单是明净,另有她的性命,她的命或许在你们眼里无足轻重,可那倒是我爹的命.根子,眼瞅着心肝宝贝化为乌有,将心比心,如果本日出事的是温宿,侯爷还能开这个口,还敢开这个口吗?”
“够了!”
“爹,你包庇她,明显是她害死大姐的!”谢霏霏猖獗的点头,恨恨的瞪着裴谢堂。
“二蜜斯!”锦儿听明白了她是甚么意义,眼睛几近瞪了出来。
一声声凄惨的呼喊,听到的人无一不落泪。
“我大姐如何会死?”谢霏霏迷惑的抬起眼睛:“她不该死的,她如何会死?”
裴谢堂听得浑身的血都逆流而上,太阳穴突突跳个不断。他们疆场将士在边关浴血奋战,指着能救一个是一个,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护得身后的百姓安宁。这些被她们护着的人倒好,浑然不把别人的命当作一回事。
上前扶住谢遗江,裴谢堂放柔了嗓子:“爹,你先归去歇着吧,大姐的身后事有秋姨娘筹划,你要保重身材。为大姐讨回公道的事情,我帮不上甚么忙,只能全数仰仗爹了。东亭侯不免不会因为夫人前来哀告爹的谅解,爹,你切不成松口。”
谢遗江含泪入殓女儿,刚将谢依依放进棺木中,还没来得及盖上棺木,他便按捺不住的痛呼了一声:“依依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倒是昏倒方才醒转的谢遗江闻声了,大怒之下给了谢霏霏一耳光。
“姐姐,我不能没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