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遗江感喟。
选谢霏霏,朱深见肯定这是一个好人选吗?
但如此一来,她想喝点别的汤,也是没能够了。
太子朱深见的行动,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为了谢霏霏的仙颜,又或者,是谢霏霏设想了他,他是偶然之失,但在裴谢堂的眼睛里,马脚太多,一眼就能看破。她笑了笑,太子这是慌了吧?目睹着本技艺下的人被斩除,而搀扶他的孟家在冉成林一案中备受争议,他坐不住了,想拉新的联盟也在理所当然中,只是……
谢霏霏瞋目看着裴谢堂,她必然是用心的!
朱信之却点了点头,夹起烧鹅咬了一口,赞美道:“甜而不腻,入骨酥香,很不错。”
“爹想做甚么?”裴谢堂挑眉笑。
她说着,就用本身的筷子替朱信之夹了一块烧鹅。
朱信之和谢遗江的眼睛都看了过来,谢霏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神采丢脸到了顶点。颤抖着唇,半晌,她将汤移开了:“太烫了,放凉再说吧。”
朱信之看他一眼:“我不在,朝中另有太子等人,谢大人慎言。”
裴谢堂殷勤的为朱信之筹措,因她开口,这一顿饭还真少了很多拘束。
朱信之笑道:“看环境吧。”
“跟过节无关。”裴谢堂捏着他的肩膀,这两个月来,廷尉府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谢遗江肉眼可见的瘦了好多,肩膀上的肉都没了,动手就是骨头普通,她低声说:“现在虽说东宫早立,但对太子殿下来讲,并不见得就是高枕无忧。朝廷上,陛下最为仰仗淮安王爷,大事小事都交给他打理;除了淮安王爷,另有其他几个王爷,背后门阀错综庞大,爹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朱信之当即看了一眼裴谢堂。
比及天气全黑时,裴谢堂派篮子去淮安王府接了朱信之过来。
告了声退,她回身就走了。
谢遗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