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贵妃的第二个儿子,四殿下朱孝裕,传闻病故的第二天,就是中宫皇后的生辰。算算日子,不就是明天吗?
“礼官宋元,他还是个光棍呢,没媳妇,才整天罗里吧嗦的,总说男女授受不亲。”朱信之低声说。
裴谢堂噗嗤一笑:“王爷,你学坏了,你敢在背后编排宋大人。”
她昂首,非常猜疑:“方才母妃唤我去后,就让御病院的祁黔为我诊脉,祁黔说我气血亏虚,母妃就俄然不欢畅了,等祁黔走后,母妃说我并未尽到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本分,便让我跪着。”
“六月十三。”朱信之说。
他为了她,做了畴前不做的事情。
“婚后不久,就碰到了皇室五年一次的医者录考核,祁黔幼年自大,便告别了娇妻家属上京。谁晓得这一去,十五年不见踪迹。在他走后的第一个月,我娘救治出了喜脉,满心欢乐生下孩子,却等不到丈夫的消息。托人问到都城,才晓得祁黔已选入御病院,还与京中权贵之家的女儿成了婚。祁黔见行迹败露,便捎信回京,在信中,他说他走后我娘才有了身孕,是为不忠,理应休妻。”
真认得?
“甚么?”裴谢堂豁然站了起来,膝盖刺痛,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戳着尾椎骨,疼得眼泪哗哗:“你说甚么?”
他为了她,同曲贵妃顶撞。
这个题目难啊,如果抱怨,不免有告状的怀疑。如果说得不好,又得全数揽在本身身上,可她又委实感觉冤枉。她方才摆脱了泰安郡主的臭名,没来由又要将莫须有的东西扛在本身的肩膀上。
“说到宫里,我方才就想问你,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叫祁黔?”裴谢堂赶紧按住她的手,低声问。
这肩膀,是她曾经很想依托的全数。如她所想的那样,坚固又可靠。
这话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