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眸子子骨碌一转,沉吟了一番才道:“又不是双十的年纪,怎的这般大张旗鼓?”
“妾身想着侯蜜斯是都城数一数二的名媛,如果不会女工岂不丢了面子,就想着在命妇朝见之日用心让她去给妾身缝制衣裳,待到生辰那日拿不出来可不就出丑了嘛……”
太子殿下心想,许是她未看到柜子里搁置的袆衣,才请了侯府蜜斯入宫缝制,便美意的出声提示道:“屏风后的衣柜里安排了生辰所穿的衣物,何必劳烦侯府蜜斯在此呢。”
太子殿下实在感觉,这山间所出的太子妃公然是性子纯真,耍不出甚么高超的诡计手腕,想归想着,不过老婆受了委曲,他这做夫君的哪有不挺身而出的事理,遂道:“本宫高傲婚后,同二弟一块时总听他提起这侯蜜斯,想必是非常中意。”
“才甚么?”
以她这几日对太子妃的体味,太子妃倒不像是这般无聊之人。
太子殿下不明就里,不晓得她们二人打甚么哑谜,遂出声问道:“甚么衣裳?”
杨瑞点头,心想这太子妃公然孩子心性,行事也过于简朴卤莽了些,不过比起深宫的血腥争斗却又不失敬爱,无法地笑道:“那你又安知这侯蜜斯不善女工?”
苏锦一返来便看到两人神采各别的诡异场景,心下万分迷惑,这太子殿下一贯是捉摸不透,现在笑意显山漏水的也不敷为奇了;只是这侯府蜜斯,怎得看她的眼神这般仇恨?!
苏锦闻言,面前一亮,早已将先前永宁侯夫人的调侃之言给忘得一干二净,“殿下的意义是……将他们二人凑一对吗?”
晚间杨瑞早早地回了寝宫,捧了本书坐在床沿等着苏锦梳洗好。
太子殿下点点头,这太子妃偶尔也有脑筋好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