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来几月一向覆盖着阴霾的定北侯府,终究等来了一个天大的好动静——傅子宸率军回朝,不日就到达京师了。
她特地带上了当日赫连从煜说要赔给她的那柄与本来一模一样的梅花簪子,穿戴水蓝色的薄裙,跟从着傅青衍与非要一同去迎的莫泠云上了马车,直奔城门。傅青衍得以登城伴驾,傅嫤汐与莫泠云只能站在城下,遥遥了望。
“是。”傅青衍领旨,走下城楼,代天子亲迎。
约莫巳时,便见城门外远远扬起一阵尘沙,随后便是庞大的王旗逐步走近。定睛看去,只见十几个兵士举着旌旗一字排开,走在前头的是几匹清一色的玄色骏马,打头的便是一身铁甲,腰陪长剑,驾马缓行的傅子宸,正坐于马背之上,目视火线,神情寂然,好不威风。
听着天子一个一个的论功行赏,被封赏的人也一个一个的叩首谢恩,傅嫤汐心中俄然就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打动与豪气。身为人臣,能有朝一日为国度为百姓进献出一份力量,该是如何高傲。
“臣傅子宸,左军大将军刘甫,右军大将军赵焕,左军副将程冶,右军参将韩语迟,率雄师回朝献捷,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走到城门下,众军纷繁上马,跪地叩拜,喊声震天。
傅嫤汐记得她出门的时候,守门的人不晓得去了那里。最后她觉得他们只是偷懒去了,但既然昨夜出门的不但她一人,那这守门的莫名其妙的失落必然没那么简朴。
天子许是对傅子宸甚为对劲,颁下圣旨亲身在城门驱逐胜利之师,更是特准定北侯傅青衍携家眷一同前去。这但是前所未有的恩赐。一时之间,定北侯府竟是门庭若市,浩繁官员打着庆祝班师的灯号来借机交友定北侯。
“天刚亮不久,我便依蜜斯叮咛到后门去了。恰好赶上两个婆子到来调班。那里晓得门口连小我影都没有。我便和那两个婆子一起四周找寻,谁知竟在竹林里找到昨晚值夜的两人,竟在地上睡得死死的,我们三人拍了好久才醒过来。”玉棋说道。
接下来,想必三叔和阿谁女人会费经心机地去查昨晚躲在树后的人究竟是谁。想来昨晚天那么黑,本身重新到尾都没有发作声响,应当不会被查到。傅嫤汐想到这里内心略微安宁了下来。
“多谢定北侯。”世人施礼道。“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