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脸上的假笑一僵,上官勇倒是个诚恳人,没钱就是说没钱,不跟她七拐八绕,但是,王媒婆对上官勇说:“我的将军啊,您要娶的但是太师府的蜜斯啊!”
上官勇额头都冒了汗,他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俸禄本就有限,他另有一对弟妹要养,三百两已经是他全数产业了,不能为了他结婚,让弟妹们饿死吧?
王媒婆眼角抽着,她真想跟上官勇说实话,再加五十两,也不过是三百五十两,离太师夫人千两聘金的要求也还差着百十里路呢。
“要不,”上官勇又咬了咬牙,“我再加五十两,再多真没有了。”
“娘,你看我这朵花绣的如何?”安锦曲将本身绣完工的一朵寒梅拿给秦氏夫人看。
“三百两少了。”
王媒婆又等了上官勇半天,看这位准新郎官又不说话了,只得道:“那将军您给婆子我一个准话,这聘礼您筹办出多少银子吧。”
与此同时,上官将军府里,上官勇却没有安斑斓对婚事的那种一心期盼。上官将军愁眉苦脸地坐在堂屋里,没想到安太师真就将女儿下嫁于他了,婚事就定在了一月以后。现在媒婆就等在他的面前,但是上官勇却不美意义对这位媒婆大人说,他拿不出多少下聘礼来。
“二蜜斯去了绣姨娘那边?”大房里,秦氏夫人听了婆子的禀告后,倒没有变了神采,只是挥手让婆子退下。
“三,三百两?!”王媒婆差一点咬伤了本身的舌头。要说在布衣百姓家,三百两是个大数量了,但是对方是太师府的蜜斯啊,固然是庶出,但是那也是太师的女儿啊,安氏如许的人家戋戋三百两,就能把人家的蜜斯娶回家了?这世上还能有这类功德?
“住嘴!”秦氏夫人一沉脸,“谁教的你这类刻薄刻薄气?”
“不错,”秦氏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只一朵梅花都绣得歪歪倒倒,想起安斑斓绣出的花鸟鱼虫,再看亲生女儿的绣品,秦氏夫人满心的不喜。想到安斑斓是绣姨娘生的,秦氏夫人再一次确认,这个贱婢就是生来碍她的眼,堵她的心的。
“那他不如杀了我!”安锦曲叫了起来,“我传闻阿谁上官勇还是个破了相的,能生生把人吓死!”
“你只比斑斓小了一岁,”秦氏夫人的腔调听着生冷,对安锦偏言道:“如果她已经出阁了,这一回你父亲必然会让你嫁去上官家!你当你还小?”
“啪!”的一声,秦氏夫人狠拍了一下桌案,她的这个小女儿跟当太子妃的大女儿的确没体例比拟,太子妃安锦颜那是真正的端庄风雅,喜怒不形于色,这个小女儿却整天冒莽撞失,那里像是她的女儿。
上官勇顿了顿,还是点头,“王妈妈,再多我就要卖掉这宅子了。”
安锦曲把头一低,她对父亲安太师实在不如何怕,对秦氏这个生母倒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