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锦帕瞧见苏慕胸口模糊排泄赤色,月白的衣袍微微泛红,锦帕忙不迭剥开他衣衫一看,本来那心口处的伤疤已然崩裂,血如泉涌。
锦帕仍在入迷,反应过来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仙君等等,我这就去找些吃的来。”
锦帕小跑至溪水边取了水,又恐水不洁净,反几次复念了几遍清冷咒,用荷叶端着送到苏慕跟前,细细为他擦拭伤口,先前她偶然间摸到伤疤已感觉触目惊心,现在细心打量着伤口,锦帕背后一凉,这伤口长达三寸,伤疤闪现出鲜红,凸起在皮肤上,现在伤口分裂,血液循着伤疤汩汩流出,更是叫她心惊。
苏慕顺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状似不经意一抛,闭目一探,半晌后展开眼道:“此处灵力极盛,天演大受停滞,探不得无量详细方位。不必过分担忧,周遭百里内,无人赛过他仙力。吾已运了传音诀传音与他,他听到后自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但现在吾最担忧的,是他的芥蒂,蒹葭殉葬,无量身心俱已受创。”
她的手指偶然间触碰到伤口,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刻在她心上,不由得微微愣住。
不及锦帕考虑清楚,两脚已落了地,睁眼一瞧,二人却并非呈现在齐王的密室里,四下里鸟语花香,模糊听得溪水叮咚,竟是到了田野。锦帕搀着苏慕坐下,担忧地查抄了一下他的伤口,固然未曾恶化,但实在也元气大伤。
苏慕眼底暴露些许松动,只悄悄一点头,细细叮咛道:“你先前也受了些毁伤,莫要走的远了。”
她在穹华殿当了三个月的差,殿中的一花一草都非常熟谙。这么瞧来,千万年来,则穹华殿的陈列倒是从未变过。
只是这女子是谁?多么眼熟至此,却又辨不出身份?
锦帕点了点头,随即一拍额头,有些悔道:“如何办?齐王醒来发明我不在,佩剑又丢的古怪,此番我必定是要透露了。”
如果琳琅,才会是与苏慕真正相配的人吧。
苏慕闻言点一点头:“甚是,倒是奇了,齐王清楚中了吾昏睡诀,怎会没有十二个时候自行转醒。”
无量愣了愣,苦笑两声:“是吾过分无私了。”他背过身去,失魂落魄缓缓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见上阳花,转眼劫祸至。苏慕,是我扳连你了。”锦帕跪在地上不及起家,手脚并用爬到苏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