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倒不嫌累,就是热的难受。
“相公,”苏酒儿晓得顾峰内心已经挑选信赖她了,笑容盈盈的贴在顾峰的身上,小声地说道,“你前些日子不还跟我说,边陲战事吃紧吗?”
顾峰的神采垂垂地规复普通,想起纪大夫曾经说过的话,想到苏父需求常常吃药保养身子,舒了口气,“到时候我们便宜点卖粮食。”
苏酒儿带着草帽子,瞧着顾峰浑身汗淋淋的,有些担忧地快步走上前,忙将水壶递到顾峰面前。
顾峰本来正在一旁抗的麦子,瞧着苏父推磨,忙将手里的活放下,跟着苏酒儿说了声,就上前顶替了苏父的位置。
顾峰从苏酒儿手中接过水壶,微微抬肩,伸展了一下身子,张嘴大口喝水。
“我去忙了,你快去树下风凉去。”顾峰说后,起家走到一旁,拿起镰刀持续割麦子。
苏酒儿手脚冰冷,四周统统的热烈跟她无关,悄悄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啊。”苏酒儿脸颊的酒涡若隐若现,轻声解释道,“本年收成固然好,若交了赋税,留下来的粮食支撑这个夏季没甚么题目,可想要熬到来岁秋收,那是不大能够了。”
顾峰叹了口气,陈粮不比新粮,很多人不肯意买陈粮,乡间人家根基都吃自家粮食,底子不需求买粮食。
不过即便是有驴在拉磨,苏父也上前去帮着推石碾子,毕竟这驴很金贵,如果累坏了,还要补偿。
“哪能不累?”苏酒儿心疼的看着顾峰,可她内心也明白,如果顾峰明天在一旁偷懒不做活的话,村里人必定说三道四。
在还不晓得敌手的环境下,顾峰忽的感觉背后仿佛有双冰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挫骨扬灰普通。
赵氏拉着苏酒儿走到一旁,忍不住地感慨道,“本年咱家能这么快收好粮食,全都是因为顾峰。”
苏酒儿眉开眼笑的望着顾峰,瞧着他脸上没那么多汗了,这才说道,“多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