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在别家呢,还是能唬得住人,在我家?”秀才娘子嘲笑一声:“一个告老了的六品通判,连正印官都没做过一任,天然,”秀才娘子见陈媒婆和二婶的神采有些不好,又收了口道:“比我们家如许的穷秀才呢,要高多了,不过这天下事是说不定的,都晓得官是秀才做,他爹说不准哪一天运气好了,就能中个举人,考上个进士,能做一任官。”
“斑斓,你不晓得,你在那讲礼有端方的处所久了,都不会对待这不讲礼,没端方的人了。”秀才娘子的话让斑斓笑了笑,拉着秀才娘子的胳膊撒娇地说:“娘,我晓得,他们毕竟也是官家,万一……”
“我夫家姓陈,你叫我声陈嫂子就是。”陈媒婆说着就跟二婶和秀才娘子进了堂屋,秀才娘子在那倒茶,陈媒婆就往四周张望:“如何不见这家里的孩子们?”秀才娘子把茶递给陈媒婆:“女儿们还小,我怕她们调皮,让她们在屋里做针线呢。”
“我要好言好语的,你们还不晓得要说多久,这镇上也好,县里也罢,告老的官儿又不止这一个,莫非我不该婚事,他家还能把我生吃了不成?”秀才娘子卷卷袖子,说的更冲动。二婶见事情不谐,只得拉着陈媒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