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这厢宋朝埙却俄然建议了狂来。他捶胸顿足,仿佛也不怕别人闻声声音了,撕心裂肺的哭喊了几声。随即又吼怒一声,抬手就将手中砚台对着长听的方向猛的掷了过来。
思及至此,正想道个谢。却见身边的景元翻开了方才顺走的纸团。
心中一动,长听正想开口伸谢,景元却捂住了他的嘴巴,对着他摇了点头,指了指宋朝埙。
这至公子是能瞥见他?
千钧一发之际,是景元拉开了他。
来人了。
烛光摇摆,昏黄的灯影下,宋朝埙坐在书桌前,低头正一笔一划的当真写着甚么。
篪。
长听有些迷惑,瞧着这至公子的模样,说是哀思欲绝也不为过了。莫非是本身思疑错了,白日里他眼里的惊骇,莫非只是因为幼弟死相过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