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河笑逐颜开地看着终究呈现的女子,几步上前道,“师妹!你可算来了,我还觉得你……”搔了搔头,一脸憨态说,“我还觉得你不肯跟我比试呢……”
冰冷的心,仿佛有了些暖意。
一双双惊奇的眼睛落在擂台呆滞的一男一女身上。
本来寥寥几人百无聊赖之下转头,却发明了正拾级而上的楼心月三人,后一呼百应,统统擂台旁的弟子目光都被台阶下三人吸引了去。
…………
苗、莫等人尽皆一怔。
指手画脚,群情纷繁。
无忧神采极其吃惊,一脸莫名其妙,边跟着走边问道,“柳儿,你,你方才说甚么?家派比试的名单上有我?!”心说如何能够……
眼看着擂台旁扑灭的那柱香重新烧到尾……胡江河犯难地搔了搔头,刚要一步踏下擂台,俄然闻得人群中一声惊呼,“楼师兄!!!”
一丝苦笑蓦地绽放嘴角。统统都是曲解,曲解罢了……
擂台上刚站定的女子神采一震,深吸了口气,抚了抚心脏狂跳的胸口,作揖道,“烦请胡师兄多多见教。”
饶是一丁点声响,在世人屏息等候的时候却非常刺耳。
月台之上,面色严厉非常的矮小男人似怒发冲冠,喝道,“无缘无端停了比试,要造反吗!!!”
阿谁擂台上缩到一角的男人,正偷偷摸摸地从背后掏着甚么。
好不热烈的十个擂台。
可擂台上二人浑然不觉。
“念你初犯,且未曾伤及同门……”卢有鱼斜睨着地上人,目光森寒,持续说,“就断了你双手,以示惩戒。”说罢顿觉脚底一阵湿漉漉的温热。
那沈仲春却早吓得满头大汗,哑口无言。
与擂台边的热烈墨点相衬的,是从远处缓缓挪动而来的三个极藐小的墨点。
“哪呢哪呢!”
当下四人只见那沈仲春吓得面如土色,一个腿软,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抱着卢有鱼的双腿哀嚎道,“卢,卢师叔……弟籽实属偶然,弟籽实属偶然啊!!……”
烈阳不减。
晋柳儿见状嗔道,“甚么搞错了!你管它甚么搞错不搞错的,重在参与嘛!何况你如果平白无端地不去比了,胡师兄也知己难安啊!”
女子嘴唇煞白地藏在一堆乱发当中,脸孔扭曲,似涓滴没有重视劈面的致命气味。
未待她客气回应,“咚”得一声如同雷贯耳,震得台上二民气口一阵荡漾。
相互一记白眼。
笑得无声无息。
“你‘啊!’甚么啊。”晋柳儿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跟前,一把推开苗泠泠,满面体贴肠拉过无忧双手,道,“家派比试的推举名单上有你,幸亏你来了!!”说罢拽起云里雾里的人儿便往第十擂台上走。
一派失声惊呼!
凡比试早退一炷香者,直接打消比试资格。
“我……”无忧抿了抿下唇,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脑筋一热,神采凛然道,“走!”
从高处看,密密麻麻的人头,密密麻麻的墨点,在烈阳下泛着油亮的光。
“他们都是我的师弟,别怕。”楼心月侧脸欣喜道,目光非常和顺。
三个越来越近的斑点。
鸦雀无声。
只见那沈仲春轻点几步,飞身一跃,反手挥出袖中三枚流星镖。电光火石之间,三道迅疾气流径直划过半空,别离朝女子的面门和小腹袭去!
苗泠泠顿时吐了吐舌头,白眼说,“是他楼心月要造反吧,”闷哼一声,嘀咕道,“这才五年都成了亲,那真要比及六年,还不孩子都有了……”
冷僻的第十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