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啊……无忧兀自嘀咕了一声,又和晋柳儿长久酬酢了几句,便孑然从那落叶湖的羊肠小道往浣溪别苑的方向走去。
一薄弱身影,就这般埋没在触目惊心的满天烈红里。
鲜有人迹。
满地枯枝败叶的浣溪别苑内,模糊苦楚。
三五成群散去的雪青色人影。
是久违的暖和。
正自沉醉,只见虚掩的房门“轰”地被推开,道是吼怒夜风。
一时候惹得周遭路过的人儿纷繁投来猜疑的目光。
乌黑的铁牢内,又剩他和她二人。
这回听得一清二楚。
话音一落,无忧甩了甩头,几次定睛,顿觉浑身沉重有如灌铅,连近在天涯的晋柳儿之语都听得恍惚不清,忙道,“柳儿,你,你方才说甚么?”
“你走吧。”说罢卢有鱼右手寒光一闪,捆在苗泠泠身上的粗链子“唰啦啦”散落一地。
一人影板滞地立在天井中心。
一阵寂静。
楼心月点了点头,道,“爹说,不管如何,我和晋柳儿的亲,是成定了。”说罢身边女子满脸惊诧。
似是从骨子里迸散的寒意,一点一滴地伸展到细枝末梢。
一声嘲笑。
无忧摇了点头,眼睁睁看着晋柳儿眸中等候如油灯燃烧普通,好言道,“我困了,先回别苑睡会儿,你和苗大哥一起去用饭吧?”突如其来的耳鸣。
一记白眼。
哈哈大笑。
“大师兄,你甚么时候返来的,我如何都没传闻过……”楼心月疑问道。他细细打量着脸颊肥胖的男人,顿觉他身子非常孱羸,忙抓着男人手腕诘问道,“爹让你返来,是出了甚么事?”
被子里的人儿倒上了两大杯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扇木门如此这般地摇摆在哭泣的风声中,似残落之花。
“你见过师父了?”萧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