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冒出的女子之音吓得锦衣男人一个寒噤,骂道,“晋柳儿!你个死丫头,装甚么神弄甚么鬼的,你如何在这里?”
杨小涵怔了怔,刚要说话,那宰治文却发话道,“一个黄毛丫头,自不量力。”
头发混乱的锦衣男人倏尔勾起一抹苦笑,瞥了瞥身边浑身僵如石像的女子,顿觉辨不清她的神采,叹道,“向跃冰啊,没想到我苗泠泠一世英名,倒是要跟你一起死……”心神一颤,眼眶发红,说,“不管如何说,都是我欠你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那条水虺抓走,落得如此了局……”
卢有鱼面色阴沉,双眉紧蹙,沉默不语。
“哎唷,我说你如何情愿赔上一条命,本来是你欠跃冰姐的啊……”
一声嘲笑。
晋柳儿听得云里雾里,思考一番,笑道,“也就你苗泠泠,这类时候,另故意机策画别人的事儿。”
“你说谁黄毛丫头哪!!!”
一神采冷峻的男人负手耸峙擂台之上。
擂台下堆积了越来越多的人,尽皆抻长脖颈,全神灌输地紧盯着几近不分胜负的两名男人。
不知谁惊呼了一句,“云踪七步!”
长久喧闹。
“我守着她。”
不待要走的那人答复,杨小涵无可何如地轻叹了口气,谛视着扶他起家的小女人说,“无忧妹子,打打杀杀向来都是男人的事,你就……你就别管了吧。”说罢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莫承才怯怯地瞟了卢有鱼一眼,低头咕哝道,“我就是感觉秦姓弟子一个没来,反是外姓弟子……并且,并且我还从未见过秦家外姓弟子有这么出众的……”
极新的格式。
顷刻冷寂下来的,另有两个被庞大锁链死死捆缚的人儿。
似是按捺不住。
只见宰治文眉头一皱,双手交叉,硬是徒手挡住了这一道剑光。
想来此情此景,也只能硬碰硬了。
当下擂台上仿佛云雾环绕,定睛看去,却又平常。端的回顾不见云踪!
无忧和晋柳儿两个并肩而立,一手持青鞭,一手执寒剑,屏气凝神地谛视着劈面无涓滴行动的男人。
“第十组人还没到齐,宰大哥为何要走?”无忧没有涓滴遁藏地直视着宰治文的猜疑说道。
那神采冷峻的男人兀自团团转,目光如炬,一番云雾里倏尔一笑,顿时挥剑往身后劈去,顷刻间如同金石迸裂之音,两柄寒剑“唰啦啦”摩擦而过,声音分外刺耳。那白净男民气口一震,连续耍出一套雪花剑法,一招一式看起来简朴无奇,实则……
些微颤抖的声响回荡在全部铁牢,分外清楚。
“苗大哥……”晋柳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哽咽道,“都是我害了跃冰姐……”想起与素衣男人一番言语,自是一腔感情如决堤般涌泄。
宰治文哼了一声,冷冷地迎着他道,“你妄图斗阳真决与寒水心经连络,到头来两相反斥,和找死有甚么别离?”
只见那宰治文纵身一跃,腾空而立,嘴里飞速念着几句口诀,顿时剑光大盛!一股倔强气流将他重重包裹,的确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不是寒水心经第三重太寒之境又是何境!
和并不极新的擂台。
“嗵”的一声,一柄剑回声而落。
白净男人如同置若罔闻,嘲笑道,“宰师兄目炫了吧,我这一套明显是雪花剑法。”
很久。
天旋地转。
晋柳儿但觉身前一轻,未及收剑,差点摔了个嘴啃泥,敛神一看,顿时大惊失容地几步发展。
手忙脚乱赶到的无忧顿时被震得一个踉跄,几乎翻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