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话音一落,年擎金三人尽皆身躯大震。然说话此人的眸光,倒是亮到至极,像一柄无形寒剑,分外凌厉,凌厉得直要碾压统统!
俄然,有人“咦”了一声,仿佛很诧异。
那女子眉头一皱,目不转睛地谛视着苍林间缓缓挪动的几个墨点,问道,“他们为甚么找你?”
“难不成看错了?”那年擎银皱了眉头,细眯了眯眼,像是在死力回想着甚么,“刚才那小子跑得不就是这条路吗?”
他点了点头。
“说说说!!……”那红衫男人顿时抱住那女子的脚,恳求道,“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嘛……”
“唉呀!…”
“火把在……”那年擎铁哈腰找寻,急得粗喘,骂了声娘,嘀咕道,“刚才明显放在我……”
一丝笑意,垂垂爬上那无极的嘴角。
那年擎银一脸嘲笑,应和道,“师父说的是……”
饶是夜深如此,被面前女子噎了一句话的人儿一袭红衫,艳烈似火,仍旧反对不住地显眼。
“哼,你不走?你不走,不老山里哪会有这些希奇古怪的人。”
幽幽地一声感喟。
俄然。
又是一记白眼。
那无极面色一滞,“哦?”了声,道,“说来听听。”
“那我要问问看为甚么又不能说?”
“不老山这半年多来,我们相安无事。我没烦过你吧?我吃喝拉撒,都本身处理了……”
那无顶点了点头,负手而立,不甚在乎似的,说,“有些事,不是你们能问得了的。”
悠远苍穹,缓缓传来一声闷响。
一时候四人尽皆朝跟前树根处一道狭长的剑痕看去,只见那年擎铁哼道,“这鬼林子恁古怪!楼心月那厮,随便差了个滑头小子给我们!……”说罢神采忿忿。
“师父,看来有人用心施法猜疑我们。”那年擎铁咬了咬牙,四肢有力,恨道。
“这儿果然是个藏匿的好处所。”
二人相视很久。
一缕轻风,劈面吹来,极舒缓地,极婉转地,吹来一阵摄民气魄的花香。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异化在窸窣里的私语声,显得愈发诡异了。